有好睡。”
初语这时候道:“虽说只是海村,却也离邵渭城不远,这会儿还是半夜里头,城门没开,咱们等天亮再去便是,到时到了城中,或可歇息两三日再走,也可让小姐瞧瞧大禹的风景。”
陆观澜却摇头,“不可,咱们虽说路至于此,可以尝尝美食歇歇脚,可到底不是来游玩的,不能逗留太久。”
李尽在一旁听了道:“不急,来都来了,何不多看看再走?”
李尽知道,陆观澜是不想耽搁他回去看他那外祖父。
陆观澜还想说什么,却听初语道:“您放心,陛下身子还好,得知长孙殿下回国,如今精神更是比从前好了不少,奴婢早已传了密函给陛下,陛下也给奴婢回了消息,让奴婢一路小心便是。”
陆观澜闻言心里那口气终于松了松,却依旧觉着不能放松警惕,还是尽早到了大禹皇都,让李尽见了他外祖父才是。
瞧陆观澜不说话,李尽又道:“正好也看看大禹究竟是何模样,这地方,我究竟该不该回来?”
陆观澜闻言回过神,看向李尽半晌后才点头道:“依你。”
李尽一笑,上前将披风给陆观澜披上,“海上风大,虽说如今天气不大冷了,也还是得小心别着凉才是。莫像从前那般,自己都快烧糊涂了。”
陆观澜知道,李尽这话是在说她落水那次。
只是她倒真不知道,这件事究竟是这几个丫头透露出去的,还是李尽让人盯着她故此得知,亦或是——苍和同李尽讲的?
想到苍和,她转头问李尽,“你之前同我说,苍和与你说过的那些话,便是全部了?”
李尽闻言脸上的神情一顿,似有些心虚。
陆观澜顿时觉察到李尽脸色的不对劲,当即逼问:“瞧着,咱们李将军可还有话瞒着我。”
李尽却颇为为难一般,道:“倒也并非瞒你,只是此时这时候还不便对你讲。”
就因为知道陆观澜是个明理的,性子也历来如此,便是他说此时不便,陆观澜便也不会再问。
就这样吹着海风烤着篝火,眼看着天就要亮了。
张三枝也从船上端了船长给煮的鱼汤下来,说是让众人暖暖身子。
最后将鱼汤捧到李尽跟前时道:“将军,咱走的时候,能不能不叫俺再睡甲板呐,怪冷的。”
李尽冷瞥了张三枝一言,道:“看心情。”
陆观澜这时瞧着阿梨一脸心疼又不敢多言,便笑着道:“我瞧着咱们张副尉也没犯什么大错,你若是再如此为难,倒让你这将军再不得民心了。”
李尽这才罢了。
天亮时,张三枝便在附近的海村租了马车,让陆观澜同李尽在马车里头坐着,自己则带着阿梨骑马先行前去城中安置落脚的地方,初语则为二人驾马。
路上,陆观澜忽然想起成野那日造反,却不知那跟着一同造反的兵将,是否都尽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