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宫里头玩耍,回头去了嘉祁宫给姑母请安时,撞上了宫女端来的一碗药。
此事正巧被姑母宫里的嬷嬷瞧见了,那嬷嬷便喝斥了宫女,说是给皇后娘娘备的调养身心的药,怎的如此不小心,如今皇后娘娘身子好不舒服得紧。
随即便让那宫女赶紧回头再去准备一碗来。
他那时担心姑母,便追着那宫女问姑母究竟如何了。
那宫女拗不过他,便说是皇后娘娘肚子疼,需要调养,也劝他这几日莫要惊扰了娘娘,惹得娘娘发怒。
他觉着姑母脾性好得很,待他更是极好的,哪里会惹怒了姑母。
便不听劝,跑去姑母身边皮。
之后,他便见识了姑母原来也是个有脾气之人。
再长大了些,便听了军中的大老爷们儿说起,说自家娘子每每到了那时候,便心情不悦,总是脾气暴躁。
他想起姑母那时候也是如此症状,便问起究竟是何缘由。
那大老爷们儿便同他讲说,这女子每月都会有那么几日身子不适,若是在这个时候惹得女子不悦,那定然是万劫不复。
至此,他便记得很是清楚了。
再后来遇上了陆观澜,前头遇上她心情不悦,他便也有私底下悄悄请教过大夫,大夫只说,让其多喝热水便是。
想到此,李尽立刻下楼。
那詹兴言还等候在此,并未离去。
此刻见李尽回来,便立刻上前颔首请罪道:“长孙殿下,方才下官无心之言,实在没有旁的意思,还望长孙殿下······”
“有热水吗?”
“啊?”
稍晚些的时候,初语带着阿梨张三枝也从外头回来。
就见前厅内坐着个人,正是那邵渭郡守詹兴言。见那詹兴言一脸神色古怪地坐着,似乎在想着什么,旁边跟着的那个车夫也还在,同样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这时候,那詹兴言也回过神来,瞧见初语带人回来,便立刻上前问:“姑娘,不知这二人又是——”
张三枝看着那邵渭郡守的模样,便觉着不似好人,语气便也不大好,只将阿梨护在身后,道:“方才说是有人给安置了落脚的地方,那安排之人便是你?”
詹兴言寻常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,就连李尽方才对自己说话也还算客气,如今听了张三枝的语气,顿时就有些不快,回头问初语,“姑娘,此等泼才又是何人?”
这初语既然是跟着长孙殿下和长孙夫人前来的,自然便是这二人的心腹,他也自然该礼遇一二,便对初语态度甚是和蔼。
初语瞥了一眼张三枝,转头对詹兴言道:“郡守大人见谅,这是长孙殿下从前在大成时的副将。”
一听这话,詹兴言先是一愣,随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三枝,又指着张三枝对初语道:“就他?”
初语点头。
张三枝见状顿时不乐意了,“俺怎的了?俺就不配做将军的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