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,侍婢的心里也动摇不已。
就在侍婢刚要松口时,门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。
只一瞬,那侍婢便身子一软,此生再不能开口。
茶壶茶盏碎落了一地,陆观澜扭头望去,就见窗阁之上多了一个不算小的孔洞。
垂眼一看地上,就见这侍婢后脑勺上鲜血直流,人还未死透,却身子一抽一抽难受得要命。
陆观澜连忙蹲下身子,想要拿出身上的帕子捂住侍婢的伤口。
那侍婢却一伸手,扯住了陆观澜的衣角,艰难地吐着字:“奴······奴婢不能······不能说,说了······说了奴婢家······家人也会······也会······”
话还未说完,侍婢便没了气儿。
或许她最后想说的是家人也会死,亦或是没命。
陆观澜明白她的意思,到底也没能知晓这丫头究竟是谁派来的。
还有方才出手之人······
这时候,门外却忽然传来那詹兴言管家的声音。
“长孙夫人,老爷备好午膳了,长孙殿下方才已经出门,老爷便让小的给您将饭菜送来,”管家的声音格外殷勤,倒是同往日没有差别。
陆观澜闻言蹙眉。
方才她也猜测,这侍婢是否就是詹兴言的人。
所以她一开始逼问这侍婢,便是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詹兴言。
可眼看着侍婢死了,死前也没能说出来,便知这侍婢恐怕并非詹兴言的人。
如今这詹兴言的管家又来给她送午膳,该是不晓得方才她屋子里发生了什么。
片刻间,陆观澜回身抱起被子,将躺倒在地上的侍婢给裹住,接着将人拖到了床榻之上,又将床帏放下。
这才又走到房门口,将门打开。
那管家见陆观澜迟迟才来,目光不由朝着屋内望去。
陆观澜脸色如常,轻咳一声,“劳烦詹郡守了。”
管家闻言这才连忙收回目光,朝着陆观澜拱手道:“长孙夫人哪里话,老爷说了,长孙夫人和殿下想在咱们邵渭城住多久就住多久,咱们定然好生伺候。”说着,便回头示意身后的两个侍婢将饭菜给陆观澜送进去。
待侍婢们将饭菜给摆上桌,那管家又道:“长孙夫人,这会儿您身边没人,看看要不要让小的安排几个丫头上来伺候?”
陆观澜脸色淡淡,“不用了。”
管家笑着颔首,“是,是,那还请夫人慢用,”说着,便带着两个侍婢又离开了。
如今还得等李尽回来才好处置,毕竟她还未曾全然相信这邵渭郡守詹兴言。
想到此,陆观澜回头看了眼那床榻,心中一叹。
也是个可怜的丫头——
回头看着满桌的饭菜,瞧见那上头一碟子点心正是母亲从前做给她吃过的,不由心中一顿。
不觉便伸手拿起一块,凑在鼻尖闻了闻。
的确是熟悉的味道。
看来,这詹兴言若非图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