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那玉牌上的刻印,又仔细辨明两真伪,这才顿时脸色一白,忙把那玉牌递还给了陆观澜,赔罪道:“是小的眼拙,如此同奚小姐说话,实在是小的不顾分寸了。”
这奚家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入朝为官,可那敬重奚家主的人不在少数,而奚家的门生也遍布朝野,保不齐他这一得罪之下,上头的哪一位便是这奚家曾经的弟子。
如此,那自己岂不是往后都不用吃饭了。
这时候一旁围观的众人却开始议论起来。
这奚家女同刚回国的长孙殿下既有婚约在身,怎的还会将这奚家玉牌给遗落在这个男子房中。
莫不是——
陆观澜也知道方才萧怀那一番话,定然会惹得旁人闲言碎语。
可如今管不了许多,便冲那官兵微微一笑,道:“既然都是误会,这误会解开了,小女便也该带着这位友人离开,就不打扰官爷的公事了。”
那官兵当即一颔首,“是是,奚小姐慢去。”
陆观澜瞥了一眼萧怀,轻轻咳嗽一声,便转头离去。
萧怀也识时务地起身,跟在陆观澜身后,又挤过人群,直到上了马车,才忽然脸色一沉,又变得闷闷不乐。
陆观澜瞧着萧怀,便问:“为何入城时会用你萧家的身份,这时候却不用了?”
萧怀苦笑道:“入城的守卫隶属城中管辖,并不是朝廷的分支,我出现在青陵城的消息便不会传入那位耳中。”
陆观澜顿时明白。
可又有些疑惑,“那萧公子又为何不想旁人知晓你来此呢?”
萧怀看着陆观澜,笑了笑,“若是有一个你讨厌的人随时盯着你,你也愿意透露行踪?”
陆观澜不语。
萧怀这时候道:“也真有你的,还活学活用地当真扮起奚家女来了。”
陆观澜却面有愠色,“若非如此,萧公子今日岂不是要随着沈大统领一道做阶下囚?”
萧怀一听沈定的名字,当即沉默。
半晌过后,才道:“沈定他······并非你们想的如此。”
陆观澜眉梢一挑,“哦?”
就听萧怀接着道:“他不是什么海寇,反倒是在海域之上保护了不少来往的客船商船。若非有他的庇护,恐怕那真正的海寇还不知猖狂到哪里去了。他身上的钱财,他养活弟兄伙计们的所有东西,都是他凭着自己的真本事,真刀真枪地同那些真正的海寇拼命,而让那些感谢他救命之恩的人真心实意奉上的。”
陆观澜听到此处,却并没有多么意外,就好似心里早已有了猜测,只是如今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而已。
萧怀语气有些苍凉,“这样的人,怎能被当作海寇给处置了呢。”
说着,他看向陆观澜,“你说,咱们还能有法子救他吗?”
陆观澜抬眼看着萧怀,“有。”
萧怀似乎知道陆观澜想说什么,便道:“可我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