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伯摆了摆手,说道:“银子的事情你不用管了,治病重要。”
说完,他又亲手给林秀乘了一碗汤,说道:“这鸡汤是你娘亲手熬的,你多喝些,对身体有好处。”
林秀拿起勺子,默默喝汤,温热的鸡汤入喉,令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暖意。
以前大多数时候,他吃饭都是一个人点外卖,或者是泡面凑合,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家常便饭了,也很久没有人和他一起吃饭。
吃过饭,林秀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和平安伯夫妇相处,感受着他们的关切和爱护,林秀还是有些不太习惯。
说来可笑,他上辈子在亲生父母身上没有感受到的东西,居然在两个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,这让习惯了一个人的林秀,有些不知所措。
为了避免和他们独处,第二天一早,林秀吃过早饭后,便离开了家中。
不久后,清吏司,林秀手中缓缓的翻阅着一份卷宗。
昨日那女子的案子,清吏司已经结案了。
一名盗贼昨日来清吏司自首,承认自己前天晚上入室盗窃,拿了钱财后,又见色起意,想要对王氏用强,但却失手掐死了她,为了避免官府追查,于是做出了王氏自缢的假象。
有人投案自首,秦聪自然很快被无罪释放。
这份卷宗处处都是破绽,最大的破绽在于,入室盗窃的窃贼如果不来自首,清吏司根本无从查起,他却偏偏自投罗网,目的简直过于明确,就是为了洗清秦聪的嫌疑。
那位一等伯的手段,比林秀预料的还要强大。
如此一来,林秀昨天所做的一切,自然也没有了意义。
林秀将那份卷宗放回原处,走出案牍库,来到院中的时候,迎面走来一人。
林秀抬头看了一眼,停下脚步,微微抱拳道:“见过郎中大人。”
来人是清吏司郎中,也是清吏司的一把手,昨日他本想草草的结案,却被自己搅乱,迫于压力,只好将秦聪收押,想必心中对他极为不满。
二十四司是中央直属,各司郎中,都是手握重权的朝中大员。
搞不好,他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就要丢了。
清吏司郎中面容清癯,目光锐利的看着林秀,林秀与他目光对视,不卑不亢,没有一丝退缩。
片刻后,清吏司郎中移开视线,然后微微点头,从林秀身边走过,似乎昨日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