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书房,把书架上那本尘世新语拿来。”
黄逊点点头,走向一旁。
“伯父,元丞为何推行感情税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税?”
“还有......”
黄滦叹了口气打断道:“顾渊,你应该猜到了才是。”
他重重的拍了拍顾渊的肩膀:“豫章是我故乡,若是可以,我又怎么会愿意离开呢?”
“元罗和你们飞开,还未来得及回府,被已经被送走了,我们一家,也会马上被送走。”
顾渊虽然已经有了预料,还是惊讶道:“这么急?”
“我不能带你走,你要想办法,自己离开,决不能留在豫章城内!”
黄滦压低声音道:“听见了吗?”
说话时,黄逊拿着本书回来了。
“这书,你今日一定要看完!”
黄滦说道,随即又笑道:“我与你父亲认识时,也是你们这个年纪,他那时候便是朝思暮想仙人之道,最终下落不明。”
“如今你总算成了,虽非我所愿,但也算了我心愿,可惜你还未曾为顾家留下香火。”
就在此时,身后传来士兵的叫声:“时间差不多了,该走了。”
黄滦又叹口气道:“顾渊,要活着啊,不管是用顾渊,还是用池鱼。”
顾渊心中一惊。
黄逊拍了下顾渊肩膀:“顾兄,将来,来京城找我啊。”
“走吧。”
顾渊收好书,向黄滦躬身行礼:“多谢伯父这么多年照顾,顾渊,没齿难忘。”
离开黄府,他在不远处站了会,便见到打量哭哭啼啼的丫鬟和男丁,背着大包小包,被士兵们驱赶着离开。
随即黄滦父子二人,也是被重重士兵包围着,离开了黄府。
想说的还没说,但黄滦却好像都知道了。
看了眼手中的书,顾渊深吸口气,飞奔回书肆:“距离晚上,时间不多了。”
路上的行人,也更稀少了。
今天的夜晚,来的格外的快。
豫章的百姓,也从未如此恐惧过夜晚的来临,早早便是闭紧了门,带着吃的喝的和仅存的钱财,拉着家人躲进了密室。
顾渊在那本书的扉页中,找到了封信还有张地图。
“顾渊吾侄:顾游吾兄,早年离家,迄今十六载,吾受父母所托,照怜汝孤儿寡母,可叹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