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薛恕那些手段固然有从厂卫那儿学来的,但更多的,还是他打骨子里就带着旁人不能及的狠戾。
后来他掌管两厂一卫,将北镇抚司诏狱里的花样都翻了新,据说凡是进去的人,就是再难啃的硬骨头,也没有能撑过三日的。
“且看着吧,很快便会有结果了。”
薛恕带着人去了西厂大牢。
西厂在鼎盛时期,也设有关押审问嫌犯的大牢,其中酷刑花样不比诏狱少。只是后来西厂没落之后,西厂大牢也随之空置下来,但凡罪犯都进了诏狱。当然,这功劳自然也归东厂或者锦衣卫。
然而这天下午,空置许久的西厂大牢又传出了嫌犯的惨叫声。
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西厂的番役们都惊了一惊,互相询问这是谁在审问犯人。
问来问去,人选自然只有薛恕一个。
薛恕将人送进了西厂大牢后便再没露面,之后没多久,大牢就传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痛骂声。
现在还待在西厂的,都是些没甚本事也没甚胆色的混子,此时听到那凄惨的呼声,脸色都有些难看,
惨叫阵阵,吃酒划拳是继续不下去了,一众番役各自散去,心里却琢磨着这惨叫什么时候能歇。
结果这一叫,却是持续了整夜。
第二天清晨,惨叫声终于停了,满身血气的薛恕自西厂大牢走出来。
原本有番役想上前同他打个招呼,恭维两句,却被他眼中尚未散去的戾气惊住,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。直到他走过,方才敢大口呼气。
——这会儿的薛恕,看起来比经年掌管诏狱的贴刑官还要令人惧怕。
不像个人,像杀人的刀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殿下:也就暖床勉勉强强叭。
薛恕:?别的也很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