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人着迷。
“怎么就来了?”殷承玉见他定定站着,不动也不说话,只当他是喝多了酒还没醒:“不是叫郑多宝传话了?酒醒了再来便是。这些日子与万有良虚与委蛇,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上一世与薛恕朝夕相处,他自然是知道薛恕从来都没有那个耐心与人周旋的。
在他的认知里,只有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不满意的,杀了便是。
曲意周旋,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。
反而是现在,他能将万有良稳住,还从万有良的荷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银钱来,才叫殷承玉觉得惊讶。
他如此听话,殷承玉自然也不吝待他好一些。
“为殿下办事,不辛苦。”
薛恕再次抬眸看向他,眼底有暗色流转。许是因为酒意醉人,许是因为今日的殷承玉如精怪般蛊惑人心。他难以自抑地上前几步,与殷承玉之间的距离,只隔着一张宽大的书案。
这些日子的疏离,叫他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渴盼。
他倾身上前,狼一样的眼眸锁定了殷承玉,胆大包天地追问道:“殿下这几日为何不召我?”
他直直望着殷承玉的眼睛,似是质问,又似只想求一个答案。
只是无论哪一种,都叫殷承玉感到了冒犯和不快。
他要见谁,如何轮到薛恕置喙?!
他难得的好脾气终于耗空,啪地一下扔下了笔,语带警告:“薛恕!你僭越了!”
“我不比郑多宝和赵霖好用吗?殿下要杀谁,我替你杀。”薛恕却不依不饶,他固执地看着殷承玉,非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。
殷承玉本正气恼着,却又差点被他这番话逗笑了。
两世的薛恕,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。
上一世他与薛恕之间的纠葛太深。他们立场不同,中间又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和野心。面对敌人时能彼此交托后背,可一旦外敌肃清,他们之间的结盟便不再牢固。
他是太子,未来是皇帝,有一统天下开疆拓土的野望。而一个手握大权的皇帝,是绝不可能为旁人所左右的。
可薛恕偏偏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。
他们二人,迟早有一日要兵戎相见。
他和薛恕都对此心知肚明,却在那一日到来之前,默契地维持着和睦的假象。偶尔连他自己也会被那假象所迷惑,生出些心软犹豫来。
时至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