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他仍然说不清楚,自己对薛恕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而他于薛恕,大抵也是如此。
薛恕从未如此直白的和他表露过自己的想法。
大多时候,这人都是阴阳怪气的,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叫人痛快。
倒是眼下,虽然说出来的话恼人了些,却没那么叫人堵心。
果然还是年岁小讨喜啊。
殷承玉心里高涨的怒火散了些,又恢复了从容。他倾身过去,捏着薛恕的下巴细细打量他,诧异的发现他眼里竟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当初说他狗脾气,还真是没错。
“你自然是比他们好用的。”不然也不会重活一世,还把人留在身边。
殷承玉松开手,施施然坐了回去,又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狼毫笔,抬了抬下巴:“给孤捡起来。”
薛恕乖顺地将狼毫笔捡起来,双手奉给他后,又紧紧盯着他,似在等他下头的话。
殷承玉却不继续说了,而是道:“明日你随孤去个地方。”
没听到殿下继续夸自己,薛恕略有些失落。但又听他要带自己出去,抿紧的唇终于弯了弯:“是!”
“知道了便回吧,满身酒味儿熏人。”殷承玉睨他一眼,嫌弃地撇了唇。
薛恕却不动,道:“天晚了,我伺候殿下就寝再走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殷承玉又恼起来。他难得醉酒失态一回,竟叫这人捉住了把柄!
殷承玉沉下脸,指着门外道:“你既这么闲,便去厨房将柴劈了!”
薛恕见他生气,不敢再得寸进尺,闷不吭声去了柴房。
于是这一日行馆上下都知道了,薛监官惹怒殿下,被罚去了厨房劈柴。
消息几经辗转,再传到万有良耳中时,他极其满意地对一旁的关总兵道:“之前你还不肯信,如今信了?陛下素来和太子不亲厚,他派那薛恕随行无非是为了监视太子罢了。薛恕要想得陛下信任,怎么可能去帮着太子?”
关总兵沉吟良久,颔首道:“也是,是我想得太多了,便依你所言行事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殿下:再不听话,不仅要劈柴,还要挑水:)
狗勾:?劈柴挑水就可以侍寝吗
殿下: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