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降热清火的黄连水……”他想着那二两黄连熬出来的苦水,也不知道该怎么圆了,只得委婉劝道:“殿下是最宽和之人,你若是惹了殿下不快,老实认错便是,殿下不会与你计较的。”
说完,将一碗黄连水送到他面前。
薛恕拧眉接过,一口气喝下。
郑多宝见他两道剑眉都拧成了麻花,摇了摇头,收回碗去向殷承玉复命了。
倒是薛恕回了房里,喝了一整壶凉茶,才解了满口苦味。
郑多宝倒是没说错,黄连水降热清火,一碗下去,再大的火气也被弄得没了兴致。
薛恕重重倒在床榻上,抬手覆着眼。
过了半晌,又爬起来点了一炉雪岭梅——那讨回来的帕子被他洗了,此时还晾着。他只能点起熏香聊做慰藉。
或许是傍晚厢房里的撩拨作祟,又或者是满屋的冷梅香太过诱人。
薛恕又久违地做起了梦,梦里依旧有殷承玉。
煌煌灯火下,等身高的铜镜立在屋中,镜面倒映出模糊人影。
殷承玉通身上下只着一件黑色绸缎袍子,如水的绸缎贴着身体曲线勾勒出漂亮的线条。浓郁的黑色下,肌肤雪一样白。
薛恕自背后将人拥住。
殷承玉想挣扎,却被他迫着看向镜中。
昏黄的镜面里,绯红与玄黑交织在一处。
他俯下身亲吻他,如同野兽一般撕咬。
……
薛恕惊醒时,才不过三更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因为绮丽的梦境,呼吸间带出难以言喻的热度。
起身将窗户推开,薛恕在初春的冷风里立了许久,方才勉强平复下来。只是却也再睡不着了,盯着天边的冷月看了许久,他索性出门往关押犯人的大牢去了。
身体里的野兽还在兴奋地叫嚣着,阴暗的念头如潮水一样涌上来,占据了他大脑。
他必须要做点什么。
杀人,或者别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狗勾:管撩不管埋,售后太差了。
殿下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