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恐怕还要费上一番波折。
而此时的崔辞也正薛恕所料想的一般,扑了个空。
他摸了摸地上尚有余热的灰烬,猜测人应该刚走不久,便又循着痕迹往前寻去。
只是刚走了一里路,旁边的草林里子就传来风声,他预感到危险,往旁边就地一滚,躲开射来的利箭,却不料身体骤然失重,重重跌进了一个深坑里。
他刚吃痛地爬起来,上头便又落下来一张网,将他整个网住了。贺山扔掉弓,收紧了绳网,轻轻松松将他拎了起来,去找应红雪邀功了。
”大当家,人逮住了。“
贺山将绳网往地上一扔,得意洋洋。
最近应红雪发现有人一直在盯梢,打探他们的行踪,便故意设了个局,引蛇出洞。
但她看着崔辞身上的装束,倒是有些疑惑了:“你是……西厂的人?”
贺山一听大为惊奇,把绳网翻了翻,试图去看崔辞长得什么样子:“这是个太监?怎么瞧不太出来?”
崔辞猝不及防摔进了深坑,又被贺山装在网里一路粗鲁地拖拽过来,着实伤得不轻,头晕眼花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来不及解释什么,只喊出了薛恕所说的那一句暗号。
“蛙鸣三更半!”
“他在说什么?”贺山莫名其妙。
倒是应红雪皱了眉,剜了贺山一眼,让他将网解开,神情有些许凝重:“这句话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崔辞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对上应红雪那张脸先是愣了下,才连忙道:“是太子派我来的,我是薛监官、就是薛恕的人。”
他赶忙从袖中将信件拿出来交给应红雪:“您看过这信就明白了。”
应红雪接过信看完,眉头几乎打成了结。
贺山听到“薛恕”这个名字,也明白了什么。他是知道应红雪有个失散的弟弟的:“不会有诈吧?”
应红雪也在思索这个问题,但这个暗号只有薛恕和她知晓,她眼底便又多了几分迟疑。
“薛恕为什么让你来?”
崔辞道:“薛监官奉命领兵围困红英军,实在抽不出身。但又思亲心切,只能派我前来,请您去一叙。”
说完忽然反应过来应红雪也是红英军之人,面色便有些讪讪。
太子出兵围困卸石寨倒是真事,应红雪藏身伏虎岭,自然也听到了消息。
她沉思片刻后,道:“我同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