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太差,可如今看着眼前人,他才明了,或许世上最好的画师,亦画不出此时意气风发的少将军。
银甲耀河洛,扬扬意气骄。[1]
多看一眼,便沉沦一分,
薛恕眸中情绪翻滚,心中悸动不已。
又猎下一只狍子后,殷承玉收起弓箭,皱眉道:“已经走了这么长一段了,却还未见鹿群踪迹,赵霖与贺山那边也未曾传讯来,莫不是鹿群已转去了别处?”
薛恕闻言目光闪了闪,指着不远处一处山坳道:“我方才探查时,在那处山坳下发现了新鲜的粪便,那山坳下有条河,鹿群或许会去喝水。就算不是鹿群,可能也是其他大型兽类。”
殷承玉一听便来了兴致,便要派人过去埋伏蹲守,却被薛恕拦了下来:“鹿群警惕易惊,人不宜太多。我先过去探一探。”说完顿了顿,又询问道:“殿下可要同我一道?”
殷承玉与他对视数息,忽而笑了。他旋身下了马,道:“那孤便同你一道去看看。”
二人下了马,便徒步悄声往山坳下方行去。
山坳下有一条小河流经,河面结了冰,冰面有多处破开。河边的雪地上一片泥泞凌乱,有些印记似是兽类足印,但看模样应该已是数日前留下,因时间太久早已分辨不出具体。殷承玉在山坳下转了一圈,未发现薛恕所说的新鲜粪便,遂挑眉觎着他:“鹿群在何处?”
薛恕逼近他,垂首在他鼻尖上啄了下,嗓音带着些压抑的哑意:“大约是受惊跑了。”
本就是他信口胡诌的,只为将他骗来罢了。
殷承玉退后一步,脊背却正抵在粗壮的树干上——薛恕显然蓄谋许久,连位置都挑好了。
“敢诓骗孤,这可是大罪。”他眯着眼瞧他,却没什么怒意。
薛恕的唇若有似无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,最后覆于唇上,有些急切地撕咬。
方才他就想那么做了,只是碍着人多无法施行,才忍了又忍。
殷承玉启了唇任由他侵入,却并不回应。
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,薛恕愈发难以满足,他将手贴在殷承玉后颈,迫使他与自己更贴近些,又大力舔咬他的下唇,含糊的声音自相贴的唇缝溢出来:“等回去了,殿下再罚我抄写《男德》。”
殷承玉闷闷哼了声,眼底盈了笑意,终于肯按着他肩膀,同样激烈地回吻。
唇舌纠缠,却如同交战,谁也不肯落了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