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精力花费在处理政务上去。
薛恕得了他的回答,紧蹙的眉峰舒展开来,望着他的眼蓦然烧起一团火。欢喜、爱慕、敬仰等诸多情愫在那团火里燃烧,最后提炼成最为纯粹的情意,充盈他的胸腔。灼热的情意随着心脏的博动,流向四肢百骸。
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仿佛在无声地叫嚣着爱意。
是了,他的殿下一贯如此。
他能助殷慈光,自然也不惧日后的威胁。
他就像悬崖上的松、雪中的梅,孑然立于风雪之中,却永远坦荡干净,不为外物所移,
殷承玉注意到他染了温度的目光,眉梢动了动,却未曾点破,又问:“文贵妃与殷承璟可有动静?”
薛恕压下澎湃的心绪,垂眸回道:“文贵妃听闻消息后大发雷霆,景仁宫里这几日每日都有宫人被抬出来,苦心经营的一局棋还未开局就被掀了棋盘,这口气她怕是咽不下去。至于德妃与殷承璟处,倒是暂时没有动静。”提起殷承璟,他眼里带着些不加掩饰的恶意:“这会儿恐怕还忙着寻医治病呢。”
回宫这些日子,殷承璟表面安静养伤。但实际上早不知道从民间找了多少大夫来看病了。
只可惜乌珠公主的劲儿太大,他那命根子虽然勉强接上了,却再也派不上用场了。
殷承玉斜他一眼,自然没错过这人眼里的恶意,他屈指敲了敲案几,嘱咐道:“这两人都不会安分,多盯着些。”
薛恕应下来,见他再无事吩咐,便道:“天色不早,臣伺候殿下就寝。”
说着便十分自觉地去铺床。
如今他身份不便常往来东宫,要寻殷承玉时只能趁夜而来。
不过次数多了,他也发觉一个好处,那便是可以借口天晚,留宿慈庆宫。
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殷承玉懒洋洋支着下颌瞧他:“东厂是没给薛督主准备住处么?竟夜夜都要赖在孤这儿?”
薛恕动作顿了顿,没有回头,只道:“哪儿都没有殿下身边好。”说完怕殷承玉又要赶他,沉声道:“先前臣都是一早离开,未曾叫人发觉。”
“薛督主这话说的……”殷承玉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下,眉尾微微挑起,笑意从凤眼中沁出来:“倒像是偷情一般。”
他故意在“偷情”二字上加重了语气,清清冷冷的音色缠绕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,勾人于无形。
此时薛恕已将床铺铺好,汤婆子也塞到了被褥下暖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