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婉拒道:“方才不小心走散了,人已经寻来了,就不劳烦大皇兄了。”
殷慈光见状也不强求,点点头退至一旁,待侍女到了近前,方才转身离开。
姚氏见状松了一口气,连忙带着侍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,殷慈光顿住脚步回过身去,瞧着姚氏难掩慌乱的背影,对追上来的侍从吩咐道:“去女眷那边打听一下,刚才三皇子妃那边出了什么事。”
侍从领命而去,不过片刻就回来了。
低声回禀道:“没出什么大事,就是三皇子妃与淄阳王世子起了些误会。世子喝多了酒,认错了人,冲撞了三皇子妃。”
按辈分算,淄阳王世子是他的堂兄。
隆丰帝登基时,兄弟都已经死了个干净。就剩下淄阳王这么一个堂兄弟。
淄阳王没什么野心,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。因此隆丰帝也乐得多给这个堂兄一些荣宠,将人好好养在封地上。
淄阳王世子不过二十出头,却肖似其父,是个更为声名狼藉的纨绔。而且他尚未承袭爵位,大半时候都待在望京。以至于贪酒好色的纨绔之名传遍望京,无人不知。
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浑事都有可能,但姚氏在慌什么?
殷慈光思索片刻找不出头绪,便将之按下,先回了席间。
薛恕远远瞧见他的身影,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,去寻偏殿中醒酒的殷承玉:“下头人来报,大皇子去了冷宫。收尾的是高贤的人。”
他自是知道殷承玉对这个长兄的感情不同于殷承璟之流,略迟疑了一瞬,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:“大皇子才封了王,又和高贤搅合到一起,怕不是起了心思?”
殷承玉蹙起眉,想说殷慈光不是这样的人。但话未出口便顿住——人总是会变的。
经此大恸,殷慈光确实变化不小,而他尚且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。
捏了捏眉心,殷承玉有些疲惫地吐出一口气来:“文贵妃的事不必插手,至于大皇兄……先静观其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