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璟猛然起身,面孔被喜色充斥:“快请!”
殷承玉仿佛一无所觉地踏入殿中,身边仅跟了两个太监。
甫一进门,身后的大门便被关上了。殷承玉绕过屏风,瞧见跪了一地的人以及坐在主位上的德妃与殷承璟时,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诧之色:“德妃?三弟?”他的目光扫过跪着的殷慈光与高贤,又望向紧闭的内殿门,似终于明白了什么,神色逐渐沉静下来,质问道:“三弟这是想谋逆吗?”
殷承璟摇头,指了指殷慈光:“太子说错了,是安王欲谋逆弑君,太子殿下情急救驾却被安王所伤,而我,”他指了指了自己:“于危急之时力挽狂澜铲除乱党,父皇临终之时将皇位传于我。”
他瞧了一眼死死盯着他的殷慈光,笑了笑:“安王可是对我安排的戏份不满?”
殷慈光不语。
反倒是内殿的门被拍了拍,隆丰帝暴怒的声音传出来:“逆子!逆子!”
殷承璟不以为意,复又看向殷承玉,却见对方面色不急不躁,镇定得不同寻常。
他挑起眉:“太子殿下似一点不急。”他意味深长笑了笑:“也对,既为鱼肉,急也无用。”
说完一挥手,殿中候着的士兵便立即要来拿殷承玉。
却不料殷承玉身边那两个不起眼的太监忽然暴起,自腰间拔出软剑来,将殷承玉护在了中间。
“难怪有恃无恐,原来是有所倚仗。”瞧见两人出手,殷承璟有些许忐忑的心反而定了下来,并不怎么将二人放在眼中。
如今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,区区两个护卫,就是功夫再好,也翻不了天去。
他挥挥手示意士兵退下,看向殷承玉,语调平和真挚:“刀枪无眼,太子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多为坤宁宫的皇后娘娘和五皇子想一想。”
殷承玉闻言先是一惊,接着冷笑道:“坤宁宫防守严密,你休想诈孤。”
见他强做镇定,殷承璟也不欲与他做口舌之争,如今他胜券在握,只从容道:“那太子便等着吧,我已经派人去请皇后与五皇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