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找不到机会接触东厂的人,两方已经失联了许久。但她心觉以太子和薛恕的狡诈程度,应当轻易不会放弃她这颗好用的棋子。
她思索许久,将手腕上的手串解了下来。
那是一串十分华丽的珠串,晶莹剔透的琉璃珠串起,一圈圈绕在手腕上,充满异域风情,是她最为喜爱的一件饰品。但乌珠此时却毫不留恋地将手串扯断,将细碎的琉璃珠子攥在手中,小心翼翼地顺着车窗往外扔。
天色黑,马车又行得急,一颗颗滚落的琉璃珠毫不起眼。
即便乌珠用得节省,但一串琉璃珠还是很快用完了。她并不想坐以待毙,正思索着脱困之法时,却感觉疾驰的马车陡然减速停了下来,有马蹄声由远及近。她立即推开姚氏,挤到门边掀起门帘一角往外看,正瞧见殷承璟满身狼狈地下了马。
殷承璟大步走向马车,掀起门帘一瞧,见姚氏与乌珠都在马车上,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。他同为首的亲卫交代了一句“暂时休整”,便上了马车。
这马车并不宽敞,他上来之后便略显逼窒。
姚氏捧着肚子怯怯缩在角落里,乌珠同她挤在一处,看着换衣服的殷承璟,琢磨着挟持殷承璟逃走的可能性。
她越发笃定殷承璟恐怕是出了事。
按照她对对方了解,如此慌乱地趁夜出逃,很有可能是谋逆事败。如此危急时刻还带上了她与姚氏,恐怕是还想借着她们背后的势力东山再起。
她还惦记着太子的承诺,可不想被迫跟着殷承璟当谋逆的逃犯。
东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过来,她还得先自救。乌珠学姚氏蜷着身体,实则身体紧绷已在暗中蓄力,从微垂的眼缝观察殷承璟,不断估量双方的实力。
她同殷承璟交过手,殷承璟未必比她强。
手摸到藏在大腿处的冰凉匕首,乌珠心中一定,趁着殷承璟转身的时机,猛然拔刀刺向他后心——
察觉危险的殷承璟侧身一躲,但马车狭窄没能完全躲开,右肩被匕首刺中。乌珠趁势欺身而上,手中腰带快速绕过他的脖颈,试图勒住他的脖颈。
但殷承璟虽受了伤,力道却未松,当即死死攥住她的手腕。
乌珠见状只得改为勒住他的脖子,两人角力之间,一道撞出了马车。
守在马车外的精锐被惊动,霎时围拢上来,乌珠见势不妙,拔出匕首狠狠刺了拉车的马匹一刀。马匹受惊,顿时扬蹄朝前疾奔。亲卫也被迫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