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离。”
薛恕闻言却是眼神一利:“说法差不离?”
番子愣了下,点头道是。
“漷县渡口虽然不大,但因水路便利且沿途太平,不少小型渡船都愿意由此走。每日来此乘船的小商贩亦有不少,可谓鱼龙混杂。殷承璟若要掩藏行踪必会乔装打扮低调行事,这些船家每日里不知道要见多少人,如何就偏偏都记住了他们?”
而且还不只是载人的船家记得,就连一同停靠渡口的另两个船家也记得。
这只能说明有人教他们这么说,或者干脆这几个船家就是他人所扮,故意在此等着他,好提供错误的信息扰乱他的判断。
这不太像殷承璟的行事。
殷承璟既已经冒了这么大的险单独行事,身边还带着一个姚氏,恐怕是孤注一掷指望着以最快速度顺水路南下广东,只要他动作够快,就算朝廷反应过来了,也追不上他。等到了沿海地界鱼龙混杂,他就更好藏身了。所以根本没必要在渡口上浪费精力和人手。
如果不是殷承璟的安排,那会是谁?
薛恕将可能人选过了一遍,最后锁定了殷慈光。
如此想方设法拖延他的脚步,得利之人只会在京中。
番子也立即醒悟过来:“属下这就去将人抓回来!”
薛恕分了两队人马出来:“将船家缉拿归案,在去传讯贺将军,立即撤兵回京,望京城外五里坡汇合。”
说罢便带着人手立即回撤望京。
带兵赶回望京城时,已是第三日清晨。
薛恕令大军停留在五里坡掩藏行踪,等待贺山前来汇合。又令探子往城中探查消息。
各处城门果然都已戒严,燕王宫四处的宫门守卫也都换上了生面孔。宫中未有任何消息传出,只知似有不少官员被召进宫未曾出来,街道上巡查官兵也比往常多了不少。百姓不知道宫中变故如往常一般生活,但城中气氛却莫名紧张了许多。
将九处城门都探过一遍之后,探子才折返回禀消息。
“东直门、西直门、崇文门三处守卫格外严密,守卫都是生面孔。德胜门、安定门等余下五个城门,守卫一同往昔。属下还在安定门以及朝阳门附近发现了东厂暗记,应是宫中有所防备,特意留下。”
安定门走兵车,朝阳门走粮。道路宽敞少行人,又一北一东相邻,足够兵马快速进入城中,互相呼应。
薛恕望着城门,眸色幽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