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捻指腹,那抹红晕开,他勾着唇抹在了薛恕的眼尾:“朕觉得同你很像。”
薛恕胸膛起伏,陡然握住他的手腕,定定瞧着他指腹上的残红片刻,垂首含入舔舐。
殷承玉感受到他克制之下的汹涌浪潮,眯着眼靠过去轻咬他的耳垂:“看来你很喜欢这份礼物。”
薛恕未出声,以凶狠的动作回答了他。
……
外头天色微微亮时,寝殿内方才云收雨歇。
“天快亮了,你该走了。”殷承玉被折腾得没了力气,随意将脚踏上揉得皱成一团的寝衣捡起披上。雪白的寝衣上晕染了大片红色胭脂,衣带更是断了一截,只能勉强系上,松散的衣领处依稀可见晕开的色彩。
薛恕将他按回去,因为餍足眉眼间戾气都散了些许:“臣换身衣裳就走,陛下不必送了。”
殷承玉也确实疲惫,便没有坚持。只是摸摸他的侧脸,道:“在漠北等着朕。”
“嗯。”薛恕沉声应了一声,手指沾着化开的胭脂重重抹在那两瓣饱满的唇上。染了胭脂的唇愈发红润,他俯首重重咬了下,将新染的胭脂吃干净,才起身道:“臣在漠北恭候陛下。”
七月十五日清晨,天将明时分,薛恕领一百缇骑赶赴宣府。之后由宣府出关,秘密赶往瓦剌交涉。
七月二十六,东厂番子传回密信,信上说已经探明鞑靼却有攻打瓦剌之意。木铎刚继承王位,尚未收服瓦剌各部落,瓦剌内部人心不齐,木铎只能求助大燕。但信末薛恕又说,他与乌珠以及木铎几番谈判,发觉瓦剌臣服之心不实,且木铎早已知乌珠真实身份。合作攻打鞑靼之计可行,但要提防瓦剌趁虚而入。
殷承玉看过密信之后,先召内阁大学士入宫商议,之后又数度召开大朝会,议北征一事。
不论几位内阁大学士还是朝中文武,皆不赞成北征。
朝臣的顾虑无错,但他们看得只是眼前。鞑靼养精蓄锐已久,若是大燕置之不理,待鞑靼吞下瓦剌,实力进一步壮大,很快便会南下扰燕、
此时北征虽有风险,但一旦成功,北方恶邻去其一,至少可保大燕边境五年安稳。
而且眼下已是夏末,调兵筹粮饷再发兵,真正开战时已是初冬。冬日少有战事,正可以出其不意打鞑靼一个措手不及。即便之后不成,入了冬后城墙以冰水浇筑易守难攻。也可以及时撤兵回关守城,修养备战等来年春日再战。
不论从哪方面看,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