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爽朗大笑,手中的佛珠越转越慢道:“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,最多还有五年,或许五年都撑不过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叶振兴双手抓紧裤腿,如遭雷击。
老头叹气道:“叶家气运与我相连,我死,叶家衰。这些年来,为了解开这个困局,我想方设法谋划了很多东西。”
“我可以死,但叶家绝对不能败。”
“好在这个困局在我十多年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一线解开的机会。”
“振兴,我死之后叶家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千山醉翁之意不在酒,表面上对你我言听计从,可骨子里的杀意是藏不住的。”
“他对你我有恨,对叶家有恨。”
“叶家的产业留给谁都不能留给他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老头停顿了片刻,放下转动的佛珠道:“灵溪那边不愿回来,只要井水不犯河水,就由着她吧。”
“怎么说也是叶家骨血,你的亲生女儿,我的亲孙女。”
“血亲相残,终是惹人笑话,寒人心的。”
叶振兴摇头道:“那丫头脾气固执的可怕,她不会死心的。”
老头拿起木桌下的油壶,往油灯里添了点香油,皮笑肉不笑道:“真到那一步,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她敬叶家一尺,叶家可以还她一丈。”
“她不念恩情,自然别怪叶家绝情了。”
“这些年,死在叶家手里的人还少吗?”
叶振兴垂落双腿上的右手微微颤抖,并未反驳。
老头似将一切看在眼里,逼迫叶振兴做出表态道:“妇人之仁终究成不了大事,女儿没了可以再生,家业没了,可就真的没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叶振兴抬头,平视老头的双眼:“爸,您放心,我不死,叶家就和在您手上一样,永远都不会倒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得到叶振兴保证的老头满意的给对方续了杯茶,轻松道:“段左泉那边你多拉拢些,这个玄门掌教弟子手段尚可。哪怕现在比不上玄门老一辈的高人,日后也定将有所气候。”
“叶家与其交好,花点小钱,总是利大于弊的。”
“就像这一次,灵溪暗中偷袭叶家祠堂气运灯。慈恩大师以佛光庇护,保全三十六盏气运灯一盏不灭。”
“功劳是慈恩大师的,但段左泉也不是没有苦劳嘛。”
“这小家伙以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