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灰沉的双眼。
……
又是三年后,下界。
“这身子终于快要支撑不住了吗?”
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,旁边放着一根竹杖,穿着缝补粗布旧衣,眼睛蒙着一块暗色的旧布,一块旧粗布把头发和脖子都围的结结实实人影抬起双手自语道。
耳边传来对岸迎春楼的琴声,琴声里,似是讲诉着郁郁不得志,又无可奈何的悲凉命运,琴声矛盾。
那是迎春楼的姑娘在弹奏。
突然一阵凉风袭来,吹起了一角破布,破布里发白的头发若隐若现。
人影啰嗦了一下。
夜晚,对面迎春楼传来了嬉笑声,街边那边人来人往,叫卖声。
可这似乎都影响不到河边暗影处的那道身影,陪伴她的是一株老柳。
自从醒来,这三年可谓是尝尽了人间百味,世俗的人们又怎会对一位又瞎又瘸,白发苍苍,病弱的人心存善意呢。
人们的嘲讽恶语,发了霉的食物,破鸡蛋,小孩的石子,妇女的唾沫,什么一门俩娼妓话语,老妇尖酸的咒骂,特别力大的巴掌都没少往她身上招呼。
或许,曾经还有一处温暖,那个救了她,爱穿艳俗花衣裳,眼周爱画一片红印,时常傻笑的女子。
……
记忆中时常总是在前面的河边木质台阶上,笑着从前面的迎春楼里跑出,笑盈盈的说“花,你来了,你看我今天又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”。
花衣裳女子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衣衫里掏出一块有着一个脚印的大饼”看到大饼上的脚印,赶忙拿手小心擦拭,递给了她“快吃吧,我都捂热了,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”花衣裳女子催促的傻笑道。
花衣裳女子叫大红,她说女孩子嘛,就应该活的像朵花一样,所以总是喜欢叫她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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