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亲事一直心有愧责,单说吉家人祖传护短这一点,便无委屈阿姐忍下的可能。
姐妹二人于内室长谈许久。
衡玉离去前,叮嘱自家阿姐安心等消息。
幽州距京城足有两千里远,吉吉去势汹汹,不过花了十日工夫,便带人赶到了幽州城外的广平县。
吉家人盯着曹观亭已非一两日,吉吉一进县内便兵分两路,一路去了曹观亭的住处,一路则寻到了在诗会上与人谈论诗词的曹观亭。
吉吉带着一群过分威武的婆子,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斯文儒雅的年轻人拽出茶馆,二话不说塞进了马车,一套过于行云流水的动作,惹得四下喧杂起来。
眼看那马车驶离,几名读书人堪堪回神:“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!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,这……莫不是遇着女强盗了不成!”
“快,去孤柳私塾,将此事告知苏先生!”
马车很快驶出广平县,一路往南而去。
眼看要出幽州地界,忽有一行人马由后方追来,尘土飞扬间,截断了吉家马车的去路。
“且慢!”
枣红大马之上,一名肤色微黑的圆脸少年皱眉喝止。
马车被迫停下,吉吉从车厢内跳了下来,满眼防备地看向那拦路的一行人,丝毫不惧地问:“诸位为何拦路?”
圆脸少年显然没料到车里蹦下来的是个小姑娘,张了张嘴,再开口时更像是故作严厉:“你们为何公然掳走良民?”
这时,又有一人一骑缓行而来,马上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模样,面若冷玉,身形挺拔,着玄衣,束玉冠。
圆脸少年等人纷纷抬手行礼。
“萧郎君!萧郎君!”
曹观亭趁机从后面的那辆马车里挣脱下来,就要往年轻人面前扑。
说来他并不知这年轻人的具体身份,只在孤柳私塾见过数次,但凭眼观便可知非富即贵。
此人此时出现在此处,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!
“这是我家姑爷,我家姑奶奶请他回家去,怎能叫掳呢?”吉吉抓住曹观亭一只手臂,底气十足地反问。
她的动作看似不重,却叫曹观亭疼得面目狰狞。
圆脸少年有些愕然:“什么姑爷?”
那眉眼清冷的年轻男子也看向曹观亭。
吉吉刚要再说,只听曹观亭忍着痛截了她的话:“萧郎君有所不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