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来,此时就在前厅,说是二姑娘托马郎君寻来的。”
吉南弦闻言看向妹妹。
“是有这回事。”衡玉起身来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又是替殿下找的?”吉南弦问。
衡玉笑着点头:“我这便将人带去殿下那里。”
“去罢,你也该去同殿下辞别了。”吉南弦说着,又补了一句:“哦,还有韶言郎君。”
衡玉全当没听出兄长语气里的调侃,笑眯眯地道:“自当如此,阿兄,我且去了——”
说着福了福身,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此处。
马车滚滚,很快来到了永阳长公主府。
青衣女使入得内室通禀:“殿下,吉小娘子来了。”
永阳长公主坐在临窗的榻上,膝上搭着薄毯正看书,闻言眼角眉梢露出温柔笑意,搁下书温声道:“快叫这猫儿进来。”
旁人家称小辈做猴儿,在永阳长公主处,衡玉向来是只猫儿。
这别称也是有些因由在的——
“殿下,我给您找了位擅治顽疾的大夫过来!”檀衣少女入得内室,拿献宝的语气说道。
“瞧,我家小猫又给我叼东西来了。”长公主满眼笑意。
一旁的掌事女官也笑了。
是,吉小娘子这只猫儿,三天两头便要叼了自认为的好东西给殿下,今日是江湖郎中,来日又不知从何处寻来偏方、灵药……
甭管有用没用,小孩子的心意总是叫人欣忭的。
“殿下,这是托了马家郎君寻来的,马尚书家大娘子的咳疾,便是这位大夫医好的,不如您也叫他把把脉可好?”衡玉来到榻边,绕到长公主身后,边帮她捏肩,边好声好语地商议道。
“你倒像是哄孩子吃药似得。”长公主笑着道:“既是你托人费心请来了,便看一看罢。”
掌事女官闻言便准那郎中入了内室。
“马家郎君?可是同你一起踢蹴鞠的那一个?”这间隙,长公主随口问着。
“正是。”
“我家猫儿还真是交游广阔。”
说话间,郎中近了跟前行礼,永阳长公主收了话音,微一颔首:“有劳了。”
“长公主殿下言重了。”郎中施礼罢,隔帕细细诊脉。
“大夫,如何?”
郎中斟酌着道:“殿下这皆是陈年旧疾,源头想必是年轻时在战场上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