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旧伤……”
掌事女官闻言多看了郎中一眼。
战场二字,于殿下而言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,如今除了他们长公主府的人外,只怕大多人都已经要忘了殿下也是上过战场护过疆土,击退过异族的吧。
殿下病得太久了,以致外人只知长公主抱病体弱,却甚少有人记得这病是如何落下的。
“此乃病根源头所在。”郎中叹气道:“此等旧疾最忌讳的便是忧思多虑,心内郁结……”
永阳长公主眼底闪过一丝苦笑,点头道:“大夫说得都在理。”
“可有医治之法?”衡玉在旁问道。
“各人体质不同,在下也只能开些调理的方子,却不敢夸口医治痊愈……”郎中的语气里并无太多把握。
“殿下,既是调理,左右于身子没有妨碍,您试一试可好?”衡玉劝说道。
殿下一身病痛,却不爱吃药。
“好,小玉儿说试,那便试一试。”永阳长公主笑意宠溺地点头。
衡玉便也露出笑意,转头对郎中道:“既如此,便劳大夫在京中多住些时日了。”
调理之法,不在一两日,后续还需根据个人情形来调整方子——替殿下寻医这些年来,她也算是懂些门道了。
郎中应下来,开了药方。掌事女官吩咐了人去抓药,又命人安置郎中住下。
“此番实则也是同殿下辞行来了。”衡玉依旧站在长公主身后替她揉肩。
“辞行?”长公主微微一怔:“是又要去何处?可是在官媒衙门里呆腻了?”
“岂会?您好不容易才将我塞进了官媒衙门,我自是要好好做事的……”女孩子拿向往新奇的语气说道:“正是要随官媒衙门里的蒋媒官出京办差,去营洲。”
“营洲!”一贯沉稳温和的长公主忽地转过身看她,难得正色道:“营洲那般不安定的地方,岂是你能去的?这蒋媒官,是如何做的事?怎能叫你一同前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