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被打乱,一行人只能中途寻了客栈歇整。
不少赶路人被这场雨拦下,客栈中较之往常反倒要更热闹,堂中说话闲谈声不断。
衡玉最喜听热闹与各路消息,此时闲闲地靠在二楼围栏处,便留了只耳朵注意楼下堂内。
不料听着听着,竟听到了自家身上来。
“……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,哪个男人在外头没点风流债?私下处理干净便是了,怎就至于闹到公堂,要将人家好好地一个举人郎君害得身败名裂,前程尽毁?”
“是啊,娶了这种女人真是害人不浅!”
“苦读十余年,原本明年便要春闱,真是可惜啊……”
一名年轻的读书人忿忿道:“小小妇人怎懂得读书科举艰辛,单凭一股妒意便做出如此不留余地之举,依我来说,不单愚昧更是狠毒,简直与疯妇无异!”
“岂止是那曹举人,便连其父也受了波及,遭了御史弹劾,落了个教子不严的错处,也被贬了官……经此一事,曹家怕是再难起得来了!”
“看日后谁还敢娶这样的女子过门……”
那书生又道:“说来晴寒先生也实在是家门不幸,膝下两位孙女,另一位更是出格,早年间流落在外不说,回京后还终日抛头露面,行径放肆,落了满身污名仍不知收敛!听闻此番其姐之事,便是她在背后怂恿出谋划策……”
“听说还不曾定亲吧?这样的女子究竟谁会要?”
“反正我可断不敢娶!”
“我若是有这样的女儿,怕是再无颜面出门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