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对人说过半个苦字。
“接下来除了疼痛之外,将军或会变得惧冷。”严明交待一旁的印海:“自今日起,房内火盆不能断了。”
印海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,此时点头应下,也有些忧心忡忡。
萧牧刚穿好衣袍,蒙大柱便走了进来:“将军。”
“可问清他们的来意了?”萧牧问。
他之所以赶回府中,便是听闻京师又有使者前来。
“说是奉旨褒奖将军此番夺回千秋城又立大功,却是要将军派人押送璇浦入京受审,还说明日便要动身!”蒙大柱道。
“押璇浦入京?”印海困惑皱眉:“璇浦虽是悉万丹部的首领,却非契丹皇室中人,总归也做不得什么人质,朝廷要他作何?”
一个打了败仗沦为俘虏的部落首领,于契丹而言已无丝毫用处,甚至会被视作为耻辱——昨晚潜入府中的那些契丹人,究竟是救人的,还是为防璇浦说出什么军机要密而灭口的,且都还说不定。
严军师也道:“与契丹交战的是营洲卢龙军,纵然是要审问契丹军机,也该由将军来审,千里迢迢押去京师……实在蹊跷。”
莫非是……
想到一种可能,严军师眼神微变。
“我有话要同严军师商议,你们去外面守着,留意四下。”萧牧开口道。
印海与蒙大柱齐声应下,退去了房外把守。
严明也跟着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