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吉终日跟在衡玉身侧出入官媒衙门,自也懂得何为兼祧,一时颇为吃惊地看向蒙大柱。
他竟是要娶两个媳妇的吗?
若娶罢媳妇还要纳妾……天爷,那得多少个!
若是如此,那是少不得要吃药调理的……
被吉吉如此看着,蒙大柱脸色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在军营中,大家总爱拿兼祧之事调侃他,说他好福气,可他却只有不自在。
单氏和温氏看着画像,同蒋媒官和衡玉说着话,蒙大柱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。
蒙母问得紧了,他便答一句“娘和伯母做主便是”。
“不着急,不着急。”蒋媒官笑着说道:“今日只是来贵府同二位娘子说说闲话,良人册中还有好些合适的人家,咱们慢慢相看。”
兼祧的亲事总归不同寻常,她此前不知此事,如今知晓了,那姑娘家的标准少不得要再往下降一降——但凡是门当户对的,怕是没几个人愿意让闺女嫁来做兼祧妇,与人同起同坐,同享一位丈夫。
蒙母心思简单,拿着一位姑娘的画像正欲再说时,却被温氏握住了手腕,在前面讲道:“那就有劳蒋媒官继续费心了。”
说着,示意丫头取了准备好的荷包,递到蒋媒官面前,蒋媒官假意推辞一番后,便也笑着收下了。
“此前不知吉画师竟是位小娘子,少不得要另备一份更妥帖的见面礼。”温氏笑着对衡玉道:“失礼之处,还请吉画师勿怪。”
衡玉并不在意这些,只笑着道:“温大娘子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余下便是些寒暄了,衡玉起身之际,看了一眼窗边挂着的褪了色的小兔子纸鸢,只觉有些奇怪。
实际上,据她观察,房中奇怪的不止这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