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玉随后与他问起了这些年来寻人所得,阿兄和殿下的回信已经到了,彼此信息互通之下,接下来的寻人之举方能事半功倍。
程平一贯寡言,于此事之上,却答得事无巨细,生怕有遗漏之处。
依旧等在月亮门外的吉吉,搓了搓快要冻僵的双手,合拢在嘴边哈了口热气。
这时,忽有一只手炉递到了她面前:“快抱着暖一暖!”
吉吉抬眼去看,高大的少年朝她咧嘴一笑,露出一排大白牙,呼出一团白汽。
看着那只被捧到身前的手炉,吉吉抿了抿嘴,道:“多谢蒙校尉,我不冷。”
“怎会不冷呢,你初至北地,定是吃不消的!”见她神态,蒙大柱收起笑意,歉然道:“吉吉,都是我的错,你别气了好不好?”
“你……错哪儿了?”吉吉试探问道。
“我……总之惹了你不开心,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!”说着,另只手取出了一只纸包:“苗记的豆芽肉包,还暄软热乎着!这包子全当是代我赔不是了!”
“你不知自己错在何处,瞎赔什么不是?”吉吉心口闷了一团气,眼前闪过温大娘子的病容,那口闷气就弱了下来:“况且你本就没错。”
蒙大柱忐忑不解: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“我只是觉得相处之时当留意些分寸,没有道理一直收你的吃食——”
蒙大柱一愣,忙道:“可你也请了我吃东西的!”
吉吉微一咬牙:“所以才更不合适了!”
蒙大柱还要再说,却见不远处衡玉走了过来,吉吉赶忙迎了上去。
“吉画师……”衡玉经过时,蒙大柱抬手行礼。
衡玉点头时,看到了他手中的手炉和油纸包。
直到主仆二人离去,蒙大柱仍然呆站在原处。
“怎么,人姑娘不理你了?”
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,蒙大柱略略一惊,回过头看去,不由一怔:“娘?”
“我方才可都听到了。”蒙母单氏笑着说道。
蒙大柱瞪大了眼睛:“您偷听我和吉吉说话?”
“我是来瞧你大伯母的,经过此处见你二人说话,觉得不便打扰,这才只有在墙角处等一等,怎会是偷听呢?”单氏反问道。
“……”听起来竟还十分善解人意,蒙大柱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“儿子,你实话同娘说,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