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与旁人不同。
那时他对自己的日后还没有清晰的打算,但已然开始对此有排斥之感,又因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,他便找到了阿爹,提出了想要解除兼祧的想法。
至今还记得阿爹的回应,十分地认真——
这认真主要体现在拿荆条抽他屁股时的力度之上。
阿爹边打,边质问他这么想可对得起大伯母,又可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大伯父——
还同他讲,自家人做事无需理会外人揣测,他既为蒙家之子,那便有义务担起这份责任!
于是,自那后,他再不敢提及内心想法。
直到遇到吉吉,那原本就不曾真正压下的念头彻底钻了出来。
再加上如今阿姐回来了!
他下定决心之余,才生出了此番与大伯母相谈的勇气。
“臭小子,同你大伯母瞎说什么呢!”
匆匆赶来的蒙父走进堂中呵斥道。
蒙母也紧跟着走了进来:“大嫂,这孩子一贯是个傻的,您别听他这些糊涂话……”
说着,在后面拿手暗暗拧了一把儿子的后颈。
蒙大柱跪在那里却纹丝不动,毫无退缩之色。
这一次他是真正想清楚了,而非任性胡闹——有些事若勉强为之,对自身对家中都无益处!
“糊涂的只怕是你们!”温大娘子看向夫妻二人,叹气道:“我算是知道这孩子何至于到今日才敢开口了……做父母的,哪里有你们这般强逼孩子的道理?”
蒙父叹气道:“大嫂,您不必这般护着他,此事哪里是他一个小辈能够擅自胡来的……”
“事关他自身,他竟没有说话的份儿?”温大娘子反问道:“那担起这所谓责任时,怎就偏偏有他的份儿了?这是何等歪理?”
蒙父闻言沉默了一瞬。
下意识很想说大嫂这才是歪理,但他不敢……
“你们这般固执,不单是委屈了孩子,也是看轻了我这个做大嫂的。”温大娘子叹息道:“我岂会不知你们的用意?这些年来,坊间有传言你们让大柱兼祧两房,是为谋夺大房家产——然而我这一方小小庭院有甚可谋夺的?”
她看着蒙父,道:“且当年你大哥离家多年方归,这几间铺子也都是靠着你才立起来的,当年你坚持要分这两间铺子给我们夫妻,弟妹根本没有二话……这份心意,我又怎会不知?”
“大嫂您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