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巧极。”
“据在下所知,此处乃营洲唯一一处温泉所在,侯爷常年征战不得闲,此番来此可是为调理静养?”
衡玉在前开口道:“是为调理我身上的寒疾,因萧伯母也在,侯爷一片孝心,遂陪同而来。”
萧牧闻言微微抬眼看向少女。
她笑盈盈地,看不出丝毫是在防备着谁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晏锦酸溜溜地道:“我家小十七好大的福气,这处温泉,我尚无荣幸泡上一遭呢。”
萧牧:“晏郎君若有兴致,随时可以过来。”
晏锦喜道:“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目光在二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打量罢,衡玉心有思索。
晏锦一贯也不与人客气,当晚便又过来了。
倒也不白蹭,延续了一贯财大气粗的做派,使仆从提了好些东西过来。
“使人查看过了,多为名贵药材,说是给吉画师泡汤用——”晚间,印海同萧牧禀道。
药材……
萧牧看向窗外院中一株松柏,眼前恍惚闪过两名幼童于松下追赶踢竹球的情形。
竹球上拿彩绳绑着铜铃,高高飞起落下,带起铃音阵阵。
“将军?”见萧牧迟迟未语,印海唤了一声。
萧牧的目光依旧定在那株松柏之上,问:“庭州那边,画像拿到了吗?”
“已拿到了,正在赶回的路上,年前可至。”
……
一晃眼五六日过去,衡玉每日除却泡汤,吃药,便是吃吃喝喝,腰间一掐都圆润了一圈。
晏锦几乎每日都会跑来蹭饭,一如既往与她说笑斗嘴。
萧牧多是在书房中处理公务,与下属议事——
衡玉知道,必当不仅如此,她已听严军医说过了,他的伤口每日皆要清理换药,遭罪程度非常人所能承受。
她也私下见过严明数次,谈了些不值一提的进展。
这一日天色不大好,萧夫人窝在房中正捧着她的宝贝话本观摩。
柳荀坐在一旁,被她夸赞了一番。
“……柳先生写得愈发好了,且更多了份真挚的情感色彩,这般精进之下,不知是否有缘由在?”萧夫人满面八卦地低声问:“柳先生莫不是有心上人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