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生不甘。
“果然是个人都比那臭小子强百倍……”
萧夫人咬牙切齿,愤愤地拿起了一旁的话本。
柳荀离了萧夫人处,神情颇有些恍惚。
直到一道声音忽然响起——
“又来给母亲理账?”
“将……将军。”柳荀忙行礼,继而又向萧牧身后之人施礼:“吉画师。”
柳先生突然被迫回神,脑子还不甚冷静,此时见这二人一同出现,脑中不受控制地就蹦出诸多笔下画面,一时眼神便有些不大对劲。
见此眼神,萧牧鬼使神差地解释道:“我与吉画师……只是凑巧遇到,同来向母亲请安。”
柳荀忙应道:“属下明白!”
他要清醒,清醒……决不可将话本与现实混为一谈!
衡玉的视线在二人间打了个转。
怎觉得这气氛有些莫名古怪?
柳荀略走远了些,才敢回过头去看那双背影。
就在三日前,他有一册刚修改过的话本丢失,他疑心是被自己不小心夹在了送给将军的那些军务账册里……
他胆战心惊,他坐立不安,只觉死期将至。
谷缨
可三天过去了,将军并无问罪发落之举,想来该是他想多了吧?
衡玉与萧牧同萧夫人请安罢,被留了下来说话。
待二人坐下,萧夫人头一句话便是:“……八成又要办喜事了,柳主薄正琢磨着同苗娘子表心迹呢!”
春卷默默望天。
夫人方才说好的替柳先生保密呢?
衡玉并不意外,到底在有心人眼里,柳主薄的心意早已不是秘密。
萧牧则无甚表情地道:“那也要看人家答不答应。”
“答不答应总要试了才知道,难不成就在家里干坐着,等着媳妇从天下掉下来呢?”萧夫人不满地看着儿子。
萧牧莫名被怼了一句,又兼不慎看到了自家母亲手边的无名册子,遂微吸口气,将视线移到窗外。
“阿衡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萧夫人望向衡玉时,便换了幅温柔神态。
衡玉赞成道:“正是如此了,事事总是要争取的。”
“听到了没?”萧夫人又瞪儿子一眼。
衡玉:“?”
萧牧:“……”
这如坐针毡之感,生生在萧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