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需按时上缴税金。
苗娘子点了头:“有的,起初只是支个小摊,后来盘下这间铺子后,便独自去了官府立册,按下了指印。”
她咬重了“独自”二字,并道:“我现下便可将文书拿出来,拿去官府评理辨真伪!”
“什么立册不立册的……我哪里懂这些!”苗母先是说了句实话,紧接着道:“当初都交给她去办了,谁知她暗地里动这些手脚!看来她早就存下要霸下我们苗家的铺子了!”
衡玉提醒道:“多说无益,一切以官府文书为准。”
听到这里苗母再坐不住了,爬坐起身叫道:“可当初铺子开起来时,就是我出的银子!这铺子理应就得是我的!”
“不是母亲出了银子。”苗娘子声音格外平静地道:“是我向母亲借了银子,当初还找了中间人立下了欠条,那些银子,我早就还干净了。”
立欠条是母亲提议的,说只是走个过场。
而她彼时不想被人看轻,本也没想过要白拿家中银子,所以立的也很干脆。
如今她很感激自己的干脆,母亲的“走个过场”。
“……你胡说!”
苗母胸口剧烈起伏着,还要再说时被衡玉打断:“若再胡搅蛮缠,便可定下讹诈之罪,报官处置。”
已经对围观百姓交待明朗之事,就无须再多费口舌了。
“你们根本就是仗势……”苗母话到一半,被方氏一把拉了过来。
“大嫂别犯糊涂,这可是萧侯爷……”方氏不安地低声劝道。
苗母却平复不下来,魔怔了般道:“不行,这是我苗家的东西,我孙子的东西……我今日就是撞死在这里,也不能叫这白眼狼得逞!”
她浑身发着颤,想要挣开方氏扑向苗娘子,然而刚挣扎了片刻,就两眼一翻白昏厥了过去。
丧子之痛与没日没夜的算计,早就将人耗得没剩多少力气了,尤其方才又出了那么一出极考验体力的杀招——
“大嫂!”
方氏忙将人扶抱住,内心却松了口气。
“原来是大嫂弄错了,竟是如此内情,都是误会,误会……”苗家老二赶忙解释道。
“是啊,大嫂可能也是因为庆林的死,受了打击,有些糊涂了!”方氏朝侄女道:“少婷啊,你和这位柳先生的亲事,我们也是没意见的……待你娘醒了之后,我定会好好劝一劝她的!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