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动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每每和弟兄们吃罢饭,都会捎上剩菜骨头带回去给狗吃的画面——
他们侯爷怎可能吃这种东西!
况且还来路不明!
谷腯
近随嫌弃间,只听自家侯爷开了口——
“你既说得这般意义非同寻常,那本侯便尝一尝。”
近随的表情顿时裂开了。
衡玉便笑着上前去,双手递上。
萧牧接过,打开帕子,又打开那层干净的油纸。
他隔着油纸将点心送到嘴边,刚咬了一口,嚼了嚼,便听衡玉问:“如何?好吃吗?”
点心入口绵密却松软,香甜而不腻。
感受着这份味觉,萧牧如实点了头。
“我就说吧。”衡玉露出笑意:“侯爷从前不喜甜食,那定是没遇着合胃口的。”
萧牧很利索地将两块芙蓉糕都吃下,待咽下最后一口时,神色忽然一顿。
“你方才说……并无做点心的手艺?”他向衡玉问。
“天赋异禀之处已然颇多,若连厨艺也这般精通的话,岂不叫旁人没活路了?”女孩子承认起不足来,也与旁人不大相同。
而萧侯的重点只在一点之上:“所以,那次的点心不是你做的?”
“哪次?”衡玉不解。
萧牧唯有细致道:“奚人之事后,你曾差女使送点心于我表谢意——”
也亏得衡玉记性好,经此提醒很快便恍然了:“……那是佳鸢娘子送来同侯爷道谢,托我从中转交的。”
萧牧:“……”
“侯爷误以为是我做的?”衡玉这才知自己竟还抢过佳鸢娘子的功。
“没,随口一问。”萧侯的回答逐渐简短无力,似透着不愿回首之感。
衡玉已然会意,轻咳一声,正要再开口时,只听有人叩响了书房的门。
“将军——”
是严军师的声音。
萧牧:“进来。”
“将军,吉画师——”严军师走了进来行礼,见衡玉在,倒也不觉意外。
“严军师。”衡玉抬手施礼。
严军师面上笑意可亲地朝她点头。
萧牧:“问出来了?”
“是。”严军师语气轻松平和道:“是个寻常的小角色,三言两语间便悉数招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