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想象的……试问究竟谁能想得到,堂堂晏氏家主,竟会独身亲自前来营洲这是非之地?”
“如此是否恰能证明他此番所图甚大……”衡玉已很快从那诸多情绪中抽身,将重点放在了正事之上。
严军师:“这营洲城中值得图谋的,不外乎只有两样东西,一是那藏宝图,二即是兵权——”
“而这两样东西,归根结底,关键皆在侯爷身上。”衡玉道:“所以,无论是下毒还是昨晚的刺杀,他皆有嫌疑与动机,亦不缺手段。”
若说裴定需借族人前来祝寿作为掩饰,将刺客夹带入城的话,那放在“晏锦”身上,就又简单得多了——
晏家在营洲的那些铺子,常年需要人手来往运输商货,相较裴家,更易掩人耳目。
“侯爷之安危,关乎北地安定,此前未曾公开寻医,想必侯爷亦是有顾及北地百姓之意,对吗?”衡玉看向印海与严军师。
严军师点了头。
印海则叹息道:“我虽是佛门出身,若论起待世人之悲悯之心,却难比他十之一二……”
衡玉默然一瞬,才道:“所以此事仍旧不宜大张旗鼓,或还需暗中寻找解决之法。”
“只是时间不多了……”严军师神色有些凝重,已在思索可行之策。
“我对裴家及其背后庞杂的脉络关系所知不多,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与提议,怕是帮不上忙了——”衡玉将那画像卷起,交还给印海:“晏锦那边,我可一试。”
印海听懂了她的用意。
当下时间紧迫,分头行事对症下药,或是最省力的。
“那便有劳吉画师了。”印海抬手行了一礼。
严军师犹豫了一瞬后,则道:“此人行事诡谲,吉画师虽与之有些往来交情,却仍要多加小心。”
衡玉点头:“您放心,我明白。”
她揽下“晏锦”这个可能,自然不可能是仗着与他之间的“交情”。若她天真到那般地步,怕是早已活不到今日了。
看着衡玉告辞而去的背影,严军师复杂地叹了口气。
但眼下显然不是只顾叹气的时候——
“昨夜城南那番异动,刺史府毫无反应,不知是心中有鬼,还是刻意装聋作哑……”严军师道:“先审一审那名女使,且看看是否能得出有用的线索。”
印海点头,立即去了。
……
衡玉回到院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