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契的。”
女孩子将双手伸出去搭在窗台处,双臂舒展而慵懒,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:“幸亏侯爷的毒解了,否则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走起来可太难了。”
“若我果真出了事,你是何打算?”
“我都仔细想过了,如果侯爷当真有了什么差池,那我便连侯爷的仇一并报了……怎么样,够义气吧?”衡玉扬眉问。
萧牧点头:“连我的后事都帮忙安排妥当了——如此义气,世间难寻。”
听得“后事”二字,衡玉轻咳一声:“也就是随便想了想……好在侯爷没事,真是谢天谢地。”
“谢天地作何。”萧牧看向江面,语气认真地纠正道:“当谢你。”
而下一刻,他忽见一只手伸到了他身前。
那只手纤细白皙,此刻却有着许多细小的伤痕与冻伤。
“侯爷若果真想谢我,那咱们便结盟吧?”
“结盟?和我?”萧牧转头看向女孩子:“你确定吗?”
衡玉点头:“确定啊,有便宜为何不占呢?”
萧牧:“我的麻烦比你大得多,是你吃亏才对。”
“麻烦比我大得多……”衡玉重复了一遍这并不耳生的话,问:“就像当年于破庙前分别时那样吗?”
那时他也说他的麻烦更大,所以无法带上她——
萧牧有着一瞬的怔然。
那时匆忙下做出的决定,是他这些年来于心中反复后悔过的。
他曾无数次想,若那时能带上她,她是否反而不会遭遇那些不幸?
“日后之事谁也无法预料,不是吗?”衡玉道:“且归根结底,咱们身上的麻烦是相同的,只是你的在明,我的在暗罢了。”
她依旧维持着伸出手等回应的姿态,多少有些累了,不由叹气催促道:“到底答不答应啊。”
“答应了。”萧牧松了口。
衡玉露出笑意,朝他晃了晃手示意:“如此大事,需得有仪式感啊。”
萧牧:“哦,那需要歃血吗?”
“那倒不必,侯爷的血可得省着些用了。”
萧牧笑了一声,只好抬手与她交握合掌。
“侯爷,从今日起,你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。”衡玉认真道。
握着那只微凉的手,萧牧只觉心中是安定且充盈的。
看着少女粲然的双眸,他温声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