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诱惑对白神医来说太大了。
虽说救了定北侯多半能吃喝不愁,但若能有个更妥帖的身份长留侯府,且多个徒弟侍奉左右可以使唤,显然更有保障啊。
白神医心动不已,却仍作出犹豫之态,并看向严军师:“此等大事,不知令尊之意如何?”
“若神医肯收下这小子为徒,那也是严某的荣幸。”严军师笑着道。
白神医便看回严明,似思索着道:“踏实严谨,也有几分天赋……”
说着,轻叹了口气:“当年我冲动立誓不再行医,心中也并非无悔……若能有人承接衣钵,行济世救人之道,也算代我弥补这遗憾了。”
印海听得轻“啧”了一声。
前日那句“学医只为混口饭吃”尚且言犹在耳,怎么今日一看形势大好,便挽救起形象来了呢?
严明闻言大喜,当即施礼:“晚辈必不负神医之志!”
但……也就是说个场面话。
毕竟济世救人他也没这工夫,拜师只是为了他家那位贯爱作死的侯爷。
严明当场叩头行了师徒礼。
严军师笑着说道:“待过两日忙罢年节琐事,再正式摆上拜师宴。”
还有拜师宴?
久未解口腹之欲,因此沉迷吃宴的白神医甚是欣慰,愈发觉得这徒弟收得格外合算。
“如此一来,这辈分可得好好捋一捋了啊。”印海在旁,拿老祖宗看小娃娃的眼神笑望着严明。
“你这当师叔的,可别欺负我这小徒弟!”白神医护徒心切,亲自将严明扶起,而后看向萧牧,感叹道:“这么一来,倒也真都成了一家人了……”
严明等人听得眉心一跳,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——
“话说回来,侯爷打算何时与吉家丫头议亲呐?”白神医问。
萧牧:“?”
见他神态,白神医又补充改口道:“不对不对……侯爷打算何时将入赘之事提上日程?”
萧牧:“?!”
萧侯听得惊诧无比,下意识地看向几名心腹,却见震惊的只有他一个——严明神色复杂难言,严军师端着体面的笑意,至于印海,脸上则赫然写着“祝福”二字。
“怎么……”白神医隐约察觉到了不对。
印海忙轻咳一声,道:“师侄这话问得多余了,将军既是要入赘的那一个,诸事又岂能由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