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槐好不容易挤过来,气喘吁吁地提醒道。
裴无双几人也已经跟了上来。
听到翠槐声音的一瞬间,衡玉飞快地将手抽回,心口处扑通跳着,仿佛生怕被人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天大秘密。
她为人一贯从容坦荡厚脸皮,甚少会有如此心虚的心情。
下一刻,她的手再次被人握住。
衡玉脑中“嗡”地一声,有着短暂的空白与无措——这是何意?是她想得那样吗?要答应吗?要三思吗?不管了,先反握住了再说吧!
“前头在夺仙灯呢,咱们快去看看!”裴无双兴高采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衡玉骤然回神,低头看向二人交握的双手,另一端连接着的正是好友。
她由裴无双拉着走,直到确定自己暂时离开了萧牧的视线,才长吁出了一口气来——她这脑子在臆想些什么!
“父亲,方才……那当真是萧将军吗?”那叫赵逢章的少年,目送着萧牧一行人的身影消失,只觉得还未回过神来。
“这岂能有假?”赵山长看了眼儿子,不由想要叹气——同样是仰慕人家小姑娘,焦家的小子方才还敢往上扑,他家的倒好,还没回神呢!
“可父亲怎会认得萧将军?”少年不解地问。
若只是父亲见过萧将军且罢了,可方才萧将军竟也认出父亲来了——
赵山长捋了捋胡须:“不是认得,是为父曾被萧将军救过一命。”
“何时的事?怎从未听父亲说起过!”
“山长山长,您说说呗!”
少年们的好奇心被提到了最高点。
“是三年前……不对,已是四年前的事了。”赵山长徐徐道来:“彼时晋王谋逆伏诛后,其麾下副将窃了兵符带了一队人马逃离,为躲避萧将军的追击,那些叛军意外逃窜至逢山书院内。危乱之时,那副将持刀将我挟持,威胁萧将军带人退走,放他们离开,否则便要杀了我,再叫人放火烧了书院——”
“还有此等事!”
“那萧将军退走了?”
所以才救下了山长?
少年们已大致认定了这个答案,便有人道:“萧将军当真是仁义无双,彼时营洲尚不在其治下,战乱之时百姓受牵连已是常态,按说诛灭叛军已无需考虑代价……萧将军如此顾惜百姓安危,真是难得!”
赵山长却笑着摇了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