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明白,侯爷之心未改,从来都只在一个‘守’字之上。”
舒国公的事迹她听过许多,其人刚毅,纵含冤而死,但守大盛江山之心不会有悔。
可于他的家人呢,他当真也不悔吗?
一些危机的来临,看似突然,却不会当真毫无预兆,尤其是身为一家之主不会没有丝毫察觉——所以时家才会有提前送走晏泯之举。
只是在舒国公看来,自己没有选择,或者说也曾试图做过挽救,但到底未曾动过造反之心。
萧牧很像他的父亲,却总归不是他的父亲,或者说他吸取了父亲的经验——所以他会“不得不战”。
“你倒是将开脱之辞都替我想好了。”萧牧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:“谢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,谁叫你我是盟友呢。”衡玉说着,忽然想到:“侯爷是不打算对裴家做什么了,对吧?”
“嗯,裴家不过是颗棋子而已,至于裴定,更是棋子手中的棋子,他在裴氏族中无足轻重,于我而言并无用处。”萧牧道:“且如今进京在即,暂且不宜暴露太多,应避免与姜正辅正面交锋,如此更方便入京之后行事。”
衡玉赞成点头:“那待侯爷走后,裴刺史也总算能睡个好觉,多吃一碗饭了,大抵是要烧高香放炮竹磕头恭送的程度。”
萧牧睨她一眼:“怎么,我是瘟神不成。”
衡玉“嘿”地笑了一声,见前方是一处岔路,便道:“侯爷不必再送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萧牧看她一眼:“我是要去母亲处。”
“?”衡玉笑容一滞。
“一起去吧。”萧牧提议道。
衡玉张口便拒绝:“我才不去做那挡箭牌。”
他必是要与萧伯母说进京之事,不必想也知道萧伯母会是何等反应。
“怎会是挡箭牌,母亲手中便是有一百发箭,也舍不得落在你身上半支。”萧牧认真权衡着利弊:“有你在,她多少能少骂我几句。”
衡玉颇不仗义:“那也不去,从晨早来寻伱,我到现下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“好办,待从母亲那里回来后,我让人备下好酒好菜,权当答谢你此番舍命相陪了——”
衡玉“啧”了一声:“什么舍命不舍命,出行在即,还是少说些晦气话吧。”
萧牧好奇地看着她:“你素日最是口无遮拦,何时还讲究起这个来了?”
衡玉看着前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