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我做,将我的书也烧了……在姨娘眼中,我做什么都是错!”
“你还有颜面说我烧你的书了?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?那些杂书,不是女子该看的,是会让人学坏的!”
“为何男子看来是增长见识,女子看来便要学坏?姨娘分明是悖论,难道身为女子,除了女戒女则之外,便什么都碰不得了么!”
“你看看你这幅模样……待到了京师,叫你父亲嫡母瞧见了,还不知要如何怪责我教养不当,竟给他们养出你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!”
“我本也不想来京师的!还不如一直呆在范阳老宅来得自在,谁稀罕来!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,父亲升官后来了京城这么些年,也不曾提过要接你我入京。现下我渐大了,便想到我了,美名其曰也该为我的亲事做打算了,实则不过是将我当作货物,待价而沽,嫁出去好替他们谋些好处罢了!”
“你……你简直放肆!谁教你说的这些疯话?都怪在范阳时我待你太过纵容,才叫你变成如今这不分好歹的讨债鬼模样!”
“对,我就是讨债鬼行了吧!让开,我要去找我的剑了!”
“不准去!我今日既给你丢了,你若再敢捡回来,看我能轻饶了你不能!”
“不就是挨罚挨跪吗,随你好了……”女孩子倔强的语气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,快步要走出竹林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妇人紧追其后,将人一把拽住。
“姨娘到底想作甚!”女孩子眼睛里冒了泪花。
妇人见状语气也软了几分:“女儿家就该端淑温婉,更何况你父亲又是文人……你说你成日摆弄这些棍棒,常让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究竟是何苦?说了这么多回,你怎就执意不肯听劝呢?”
“我喜欢学,我不怕疼,我只想叫自己有些力气,好拿来防身何错之有!”
“女孩子要得什么力气?你父亲在京城官居尚书,有他护着咱们,谁还敢欺负你不成?等日后出了嫁,寻一个好归宿,也自有夫君替你撑起一片天来。你命好,会投胎,有个尚书父亲,这辈子都不必为生计安危担心,只需安安分分便能一生安稳荣华,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……”
“什么叫安安分分?范阳周家的姐姐还不够端淑娴静吗?可她嫁人后,被打成那般模样回了娘家来,她阿爹只会叫她忍忍,还说多半是她哪里做得不对!之后不过半年,周家姐姐便悬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