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孟老夫人眼中笑意忽而更深了些。
“我们小玉儿的眼光一向是不差的。”宁玉柔声表态道:“我信小玉儿不会看错人,结盟之事,我无异议。”
“我也同意了!”喻氏一手托着肚子,另只手举了起来:“我肚子里这个也同意,算两個人的!”
衡玉不禁笑了,随后看向自家祖母。
孟老夫人缓缓点头,眼神欣慰,语气带笑:“阿衡此去营洲,过了个十八岁生辰,果真是又长大许多……说来这般大的姑娘了,也该要面子了,已答应人家的事,又怎能叫她反悔呢?”
衡玉本就坐在她身边的椅子里,闻言倾身过去,挽住老人的手臂,甜甜笑道:“多谢祖母成全。”
一旁的喻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姑的头顶。
坐在那里的吉南弦叹了口气。
就……又没他什么事了呗?
“阿兄还没表态呢。”宁玉笑着道。
吉南弦摊手:“我还有表态的必要么?”
“当然有。”喻氏看向丈夫:“总要让我们看看你表现如何吧?”
看着那些齐刷刷朝自己望来的视线,吉南弦沉吟了一瞬,双手扶在膝上,尽量维持住家中顶梁柱的威严:“既如此,那待哪日寻了机会,我也当面见一见这位定北侯吧。”
衡玉立时道:“多谢阿兄!”
吉南弦苦笑不语——是阿兄该谢谢你。
分明大局已定,却还肯走走形式道一句谢,如此给他面子,岂能不谢?
一家人坐在一处,就与萧牧结盟之事及之后有可能面临的种种局面,对灯长谈许久。
衡玉越往下谈,便越觉安心。
路是难走的,但只要一家人在一处,便总让人心生力量。如手中持灯,便不惧黑夜漫长。
谈罢了一应正事后,喻氏便问起了衡玉在北地的见闻。
她本就是在北地长大的武官之女,只是多年未曾回去,便颇好奇如今的营洲是何模样,可有变化没有。
衡玉说了许多,有心想让家人放松些,便多是谈些趣事,果然便惹得众人笑个不停,孟老夫人更是笑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,拿帕子揩着眼角。
宁玉笑着笑着,却偷偷红了眼睛。
小玉儿回来了,家便更像家了。
吉南弦脸上笑意未消,吃了口茶润喉,忽然问道:“对了,方才听下人说,营洲顾娘子来了家中作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