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帖子上的字迹,瞧着便是出自名门闺秀之手,大约是这姜家姑娘亲笔所写,倒也可见诚意。”孟老夫人道:“但据我所知,这位姜家姑娘因体弱之故,甚少与人往来走动,更不必提是办什么生辰宴了……此番邀你前去参宴,乍看之下,的确有些反常。”
衡玉点头,目露思索之色。
“但究竟是否要赴约,还是要伱自己来拿主意。”孟老夫人只陈明看法,并无意直接替孙女做决定。
只是想了想,又道:“按常理道,依照姜正辅的行事作风来看,绝不至于大费周章地借他那掌上明珠之手,使计将你一个小辈诓入府中行不利之事……但事无绝对,还是要仔细些为妙,回头可让你阿兄去打探打探近日来姜家的动向。”
衡玉认同地点头:“祖母所言在理,我必会小心判断的。”
“或者,你也可以去同萧节使商议一二,或者至少要让他知晓此事。”孟老夫人认真地道:“你此前也说过,姜家或是咱们吉家与他共同的敌人,而他的手段更多些,互通一二总归没有坏处。”
面对正事,自家祖母眼中并无异色,衡玉也很坦然干脆地点头:“好,我晚些寻个机会与他见上一面。”
……
天色将晚之际,京师定北侯府内,印海去寻了严明:“这是你上回给将军开的调养方子,将军已依方服药半月,该换新方了。”
萧牧此前虽解了毒,但身体的损耗也是极严重的,调理的方子一直没断过,好在恢复得不错,方子用药轻重,便也会时隔半月调理一次。
严明便提笔去写新药方,待写至最后一味药时,下意识地随口问道:“今日初几?”
为方便不会弄错下次换方子的时间,他每次都会在药方最后注上日期。
印海道:“初十了。”
严明便落笔。
待即将将笔搁下时,却忽地出了神。
初十了……
再有三日便是她的生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