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色,姜雪昔自怨自怜般轻叹了口气:“也是,吉娘子交友广阔,日子那般充实,自是无暇将去年那一面寥寥数语放在心上的……想来只我这个病弱闲人,才会那般珍视罢了。”
衡玉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原来姜姑娘竟也是这般可爱鲜活的。
不过这话她听来怎如此耳熟呢?
倒像是白爷爷控诉她家阿翁那样——
她亦知这话中虽十之八九是玩笑之意,却也有一两分真心,久病困于高墙之内的姑娘,被困缚住的不止是身躯,乍然接触到她这般“异类”,或的确是印象深刻的。
“所以姜姑娘便也想试一试这热热闹闹的感觉?”
“是啊。”姜雪昔点头笑道:“所以我才请了这么些人。”
“那姜姑娘喜欢这热闹吗?”衡玉笑问。
姜雪昔想了想,却是摇头:“热闹是热闹,但也的确聒噪了些……”
衡玉莞尔:“试过才知喜不喜欢,适合与否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说到此处,姜雪昔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期待之色:“这数月来,我列出了好些我想要去试的事情……今日生辰宴,算是头一件。”
对上那双此时尤为纯粹的眼睛,此一刻衡玉摒弃其它,真诚地道:“若有我帮得上忙的,姜姑娘只管开口。”
姜雪昔闻言笑着小声道:“我可就等这句话呢。”
衡玉点头,笑着道:“嗯,大致是听出来了呢。”
姜雪昔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。
片刻后,道:“既然日后少不得要劳烦吉娘子,那我厚颜改口唤吉娘子一句衡妹妹可好?”
“姜姐姐如何顺口便如何喊便是了。”
“得了衡妹妹这声姐姐,便觉今日这生辰宴,办得果真值当极了。”姜雪昔说着,又笑叹道:“虽知衡妹妹这声姐姐必不是单给我一个人的,但也已心满意足了。”
衡玉笑了一声:“姐姐虽不止一个,但姜姐姐是独一个的。”
姜雪昔便道:“那你日后再遇着姓姜的娘子,可莫要轻易喊姐姐才好,且记得独留给我一人。”
衡玉应下来,二人言毕相视间,皆是笑出了声来。
二人这厢相谈甚欢,同一刻,正于书房中处理公务的姜正辅合上一折公文,向一旁刚进来禀事的管事问道:“昔儿的客人可都离府了吗?”
“回郎主,走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