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抛向了自己,迟疑了一下,才道:“本官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当年那些山匪身上,是否有可疑之处。”
衡玉却蓦地站起了身来,含着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正辅,急切道:“若姜令公当真查到了什么,还请直言告知,晚辈与家中祖母兄长必然感激不尽!”
姜正辅:“……”
这不是他预料中的走向。
“令公……”少女朝他郑重施礼。
姜正辅有些头疼,道:“本官并未查到什么,只是有些疑心而已,你若不曾察觉到可疑之处,那便或许是本官多疑了。”
少女眼眶里盈着泪水,半信半疑地看着他。
姜正辅有些无力地补充道:“本官只是随口一问,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。”
衡玉擦了擦眼泪,勉强点头:“是……晚辈明白了。”
姜正辅便再无法多问分毫。
只能换了话题道:“本官还要多谢你,今日来参加昔儿的生辰宴。”
衡玉似还陷在方才的情绪里无法回神,闻言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:“晚辈受邀而来,令公客气了……”
“昔儿她甚少与人往来。”提到女儿,姜正辅的语气不觉间便温和了几分:“她难得有如此投缘之人……你们若是合得来,日后大可多些来往。”
衡玉应下。
“时辰不早了。”姜正辅未再多言其它,唤了管事进来,吩咐道:“让人送吉二娘子。”
衡玉便行礼:“晚辈告辞。”
姜正辅颔首,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。
衡玉随着姜家的下人一路出了姜府大门,眼底适才流露出思索之色。
“姑娘,您怎么像是哭了?”上了自家马车,翠槐才敢紧张地问道。
“装的。”仍陷在思索中的衡玉无甚表情地答道。
翠槐这才松了口气。
马车缓缓驶出了姜府的范围。
如此走了不过半刻钟,马车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何人拦路?”程平戒备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衡玉耳中。
衡玉霎时间回过神来,刚一打起车帘,便听得一道无情绪的声音响起:“是我。”
王敬勇下马,朝着马车走近。
程平这才放下戒备,面向车厢道:“萧侯身边那姓王的。”
不配拥有全名的王副将闻言嘴角微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