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好奇地问:“你该不是也在此处,守了一整晚吧?”
萧牧轻咳一声:“刚到而已。”
“哦,那倒是挺凑巧的。”
“今晚如何?”有人心虚地将话题扯开。
“倒无太多异样之处,亦无值得一提的变故发生,倒的确像是咱们多疑了。”衡玉将所见大致说明:“……生辰宴固然无异样,只是临走之际,姜正辅单独与我见了一面,说了些话。”
“单独?”萧牧转头看向她。
“他有意探问我是否觉得九年前阿翁所遭变故另有内情,我大致给糊弄过去了——”
萧牧微拧眉思索:“此举是试探吗?”
幕后真凶试探当年幸存的小姑娘是否察觉到了异样?
“显然是试探。”衡玉客观道:“但出于何种目的,尚且不好下定论。”
萧牧点头:“但无论如何,他此番既将目光放到了你身上,日后更当多加防备。”
他想了想,又道:“话说回来,若今日生辰宴并非他的安排,可你回京这么久他都不曾想过加以试探,为何偏偏于今日起了想法?”
“这个问题,我方才在车内也想了想……要么是他暗中隐约察觉到了我在追查刺青图纹之事,要么是因为今日在姜家发生的另一件事。”
萧牧看向她:“何事?”
“嘉仪郡主今日也到了姜府,认了我做老师。”
“嘉仪郡主?”萧牧颇觉意外。
“侯爷消息如此灵通,按说不该到现在都没听说啊。”衡玉看向前方,合情合理地猜测道:“该不是我来了姜府多久,你便在此处守了多久,因此才尚未有机会听着外头的消息吧?”
萧牧眼神闪躲了一下,也看向前方,选择性失聪般问:“……嘉仪郡主为何突然要认你做老师?”
“这有什么稀奇的,想我也是书香门第出身,才名在外的。”衡玉推测道:“或是姜正辅听闻了此事,细一琢磨之下——嘶,这小姑娘竟能哄得嘉仪郡主拜师,想来是有几分手段本领心计的,怕是不简单,不如试她一试?”
面对这过于随性的猜测,萧牧点了头——虽是随口就来,却极合理。
“这位姜令公,的确叫人看不透……”衡玉缓声道:“我在车内便在想,或许咱们的直觉是对的。”
——当年之事,幕后真凶另有他人。
萧牧不置可否:“但正如你方才所言,眼下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