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个时辰才回来?”
见得萧牧回来,等在书房中的萧夫人皱眉问。
“出去办了些事。”萧牧答罢,不免问道:“这般时辰母亲何故还未歇息,亲自等在此处,可是有事交待儿子?”
“歇息?大半夜的你还没回来,我哪里睡得着?”萧夫人皱眉道:“京师不比营洲,自打来了此处,我没一日是安心的……究竟是有什么事,非得你大晚上的亲自出去办?”
萧牧想了想,选择如实回答:“儿子是去见了吉衡玉。”
萧夫人原本质问的神色顿时褪去,立时换上了八卦之色:“你,你去见阿衡了?”
“是。”
“这等事……自是该亲自去的。”萧夫人露出笑意,欣慰道:“你小子总算是办了件正事。”
对于自家母亲的这般情绪变化,萧牧只觉皆在预料之中。
果然。
在挨骂和挨夸之间,往往只需要一个吉衡玉。
“我倒有好些时日没能见到阿衡了……”萧夫人满眼思念,声音都温柔下来:“她是胖了还是瘦了?”
萧牧默了默。
母亲的所谓好些时日没见,似乎前后加在一起都还没有十日吧。
“问你话呢!”萧夫人催促道。
“无甚变化。但她托了我替她问候母亲,还同我推荐了几家酒楼,说是应当合母亲胃口,母亲若无事,可以去试一试。”萧牧道。
萧夫人听得合不拢嘴,一颗心都化了般道:“还是我们阿衡有心!”
又立时追问了萧牧是哪几家酒楼,问罢恐自己记岔,于是押着萧牧来到了书案后,将笔蘸了墨塞到他手中:“还是写出来吧,省得回头再记混了!”
萧牧看了眼手中的笔,倒也配合地写了下来。
萧夫人将纸张接过拎起,小心翼翼地吹了吹,待其上墨迹干透了之后,便宝贝地抱在怀中,带着女使笑着离去了。
严明到时,恰巧便与满脸欢喜的萧夫人擦肩而过。
严明同萧夫人行礼罢,不由多看了一眼萧夫人离去的背影——不知为何,夫人怀中虽是张纸,却竟莫名给了他一种仿佛是在抱孙子的感觉。
“不知将军深夜让属下过来是为何事?”书房的门被合上后,严明正色问。
这般时辰将军让他来此,怕是有什么紧急之事。
萧牧将那只荷包放到了书案上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