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说……”白神医摇摇头。
衡玉见一眼左右,见无人,皱眉压低声音问:“莫非不是病,是毒?”
能称得上古怪二字的,她所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中毒——
“暂时还说不好……若说是毒,那这毒性也太轻太缓了些,且也不至于伤人性命……那这下毒之人目的何在呢的?”白神医凝思一瞬,又道:“或还有一种可能,这些年来这位长公主殿下必然没少服药,俗话说是药三分毒,也或是药毒沉积、药性相冲所致……往年服过的方子,可都还留着?”
“我需得去问一问殿下和其蓁姑姑。”衡玉皱眉思索道:“医治殿下的大夫,除了宫中医官之外,大多皆是我寻来的……虽说有些是江湖郎中出身,可但凡是拟了方子出来的,皆会交由医官确认无误之后,才会给殿下服用……按说不该出现药性相冲的可能才是。”
“总要看了才知道,医官当中也未必就没有庸医。”白神医有些不齿地道:“相反,他们当中好些人因急功近利,又或恐贵人们不耐烦,为求短时日内便可见所谓神效,多半皆有下重药的习惯。一回两回固然无碍,可时长日久之下,少不得对身体便有损耗。”
“好,我待会儿便去同殿下细说此事,看看能否找到以往的药方。”衡玉言罢,便又忙问:“那殿下如今的身体状况……白爷爷可有法子医治补救吗?”
“暂时只能先试着调理着……至于具体的医治之法,还须找出‘病源’所在,方可对症下药。”
衡玉听懂了,点了头,忽然问:“您方才的意思是说,殿下这病源虽古怪,却并无性命之危,对吗?”
“暂时是如此。”
衡玉便稍稍安心些许。
此时,一道少年身影朝着此处走了过来。
“阿衡。”
衡玉回过神,看向来人:“韶言。”
韶言向白神医施了一礼。
白神医未再多留,下去琢磨方子去了。
韶言便同衡玉问道:“阿衡,这位白先生如何说?是否能够医得好殿下?”
“殿下的病症存续已久,到眼下已有些复杂了。”衡玉转身道:“走吧,进去再细说。”
韶言便点头,二人一同进了内室。
“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问,还非得找了借口将白先生拉出去说。”永阳长公主笑嗔了衡玉一眼,“怎么,是怕白先生当面给我断了生死,我听了再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