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么?”
“您怎又胡说?”房内没有外人,衡玉正色直言道:“白先生说了,您暂时并无性命之碍。但您的病源眼下看来很有些蹊跷,一时还说不准是以往药性相冲所致,还是其它——”
永阳长公主笑意微凝,眼底浮现一丝不解:“其它?”
“或是有人暗中欲对您不利。”
一旁的其蓁闻言面色微变,转头看向长公主。
韶言更是一惊:“殿下——”
“我如今无权无势,谁会在我身上费这般心思?”永阳长公主回了神,思索着笑了笑:“若果真有,那倒真是一件新鲜事了……有机会对我下手,却又不下死手,图得到底是什么?”
她的语气极平淡,衡玉的面色却愈发郑重:“此等事自是宁可信其有,一时未下死手,可日后呢?无论如何都要查明此事,唯有如此殿下方不至于让自己的安危落入他人掌控之中。”
永阳长公主闻言看着她,含笑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欣慰:“瞧瞧,果真是长大了。”
衡玉微叹气:“殿下——”
“放心。”永阳长公主不再逗她,保证道:“我会让人留意彻查此事的,我且还想多活几年呢。”
衡玉便又道:“还有先前的药方,也要找出来交由白神医过目。”
药方上若果真有什么差池,也未必就全是偶然,亦有可能是人为所致。
总而言之,每一处都要细查。
永阳长公主便交待下去:“其蓁,你去试着找一找那些方子,或是去宫中殷医官那里问一问可有些存留。”
“是。”其蓁应下,立时退下去办了。
衡玉又同永阳长公主叮嘱颇多。
“好了,既都交待下去了,咱们且等结果就是了。我都不怕,你怕得什么?”永阳长公主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坐下,含笑道:“今日本是你收下东宫束脩的大好日子,莫要为此等小事坏了心情。”
衡玉无奈:“这怎是小事呢?”
永阳长公主眼中笑意过分平静:“年少时,多少生死风浪都经历过了,这点尚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的小痛小痒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说着,目光怜爱地看向衡玉和韶言:“你们两个,可想听一听我从前在战场上的经历吗?从前甚少同你们说起,是觉着你们年纪小,怕再吓着了发噩梦……”
而她提起战场上的旧事,便如何也避不开那个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