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急报入京,太子离了东宫召官员议事,河东王便不紧不慢地去了嘉仪郡主的书堂所在。
只是刚近得那间书房外,便被宫人拦了下来。
“小郡主此时正在习字,王爷请留步。”一名女使道。
河东王心生不悦,却未表露太多:“本王乃嘉仪的堂叔,竟还不能见一见她了不成?”
“王爷自是见得的。”女使道:“只是还需我等入内通传一声。”
河东王耐着性子勉强点头:“那便去通传。”
女使入内通传罢,很快便折了出来。
就在河东王要抬脚进去之际,只听女使说道:“郡主说习字时不喜被打搅,还请王爷移步前殿,待郡主课毕后自会前去相见。”
“什么?”
河东王当场便被气笑了。
太子长女有什么了不起的?
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在他面前拿架子了!
“既如此,便不劳郡主大驾了!告辞!”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冷笑着扬声说了一句,拂袖转身而去。
书房内,嘉仪郡主吐了吐舌头:“这些人还真是容易恼羞成怒啊。”
衡玉笑问:“为何要赶人?”
嘉仪郡主无辜地看着她:“嘉仪哪里赶人了,分明只是赶了只苍蝇才对。”
衡玉不由抬眉。
莫非这便是师徒所见略同?
“我自幼便不喜欢他……”嘉仪郡主拿镇纸理了理手边铺着的纸,小声道:“老师也要离他远些才好,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衡玉点着头道:“那我记下了。”
小孩子的直觉,果然也是极准的。
……
“河东王?”太子妃听闻此事,问道:“他去寻仪儿作何?”
“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”她身侧的一名女官低声说道:“婢子听闻数日前河东王曾偶然见得了吉娘子一面,言辞间颇轻浮……近日又每日都要来东宫一趟,总要四处走动,逗留许久……”
太子妃闻言皱起了眉:“还真是谁的主意都敢打,眼中半分规矩忌讳都没有。”
那女官眼睛微动,声音压得更低了些:“河东王行事荒唐,便随他去就是了……左右也是宗室出身的王爷,哪个没几分娇惯出来的习气?”
太子妃闻言一双凤眸锐利地扫了过去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