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在先!同本王献媚未成,被人撞见了,便欲污蔑本王轻薄于她!”
永阳长公主好笑地看着他:“你是说,吉家娘子同你献媚?”
河东王闻声下意识地看向这位昔年也曾立下过战功,因此得宗室子弟敬畏的永阳长公主,强撑了底气道:“……正是如此!”
永阳长公主看着他,如同在看待一个笑话:“你莫不是尚未醒酒,犹在发什么春秋大梦不成?”
河东王面色一僵,正待反驳时,女使继续说道:“河东王觊觎吉娘子已久,此前便曾有过言语滋扰之举,婢子及东宫内其余女使内侍,皆可证明此事。”
“还须得旁人来证明么。”永阳长公主垂眸看着河东王:“李瑾沉迷酒色,便是本宫久居府内,却也如雷贯耳——素日里言行不检便且罢了,可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,竟敢在宫中对吉家娘子行轻薄之举?”
被一个女人如此训斥,河东王心中羞恼不已,然而对方是长辈,又有些威望在,他强忍住了到了嘴边的不敬之言,仍想要狡辩,却听皇帝开了口——
“你当真是让朕失望。”
皇帝的声音并不高,却让河东王身形一僵。
“陛下……”他甚至一时不敢再称皇伯父。
“你如此行事,让朕如何能放心委你重任?”皇帝再看一眼那只匕首,缓声道:“你自有大错在先,定北侯此番也并不算冒犯了你——”
听得这“大错”二字,河东王的脸色“唰”地白了。
他再不敢有任何狡辩之辞:“是……是侄儿多喝了半壶酒,一时色迷心窍,这才……这才言语轻浮了两句!但侄儿也仅仅是言辞失当而已,当真不曾有过分之举!”
永阳长公主冷笑一声:“是不曾有,还是未来得及有——”
“……”河东王面色变了又变:“侄儿已经知错了,此后必当谨言慎行!发誓再不沾酒了!”
永阳长公主满眼嫌恶之色。
酒做错了什么,竟要替他背这黑锅?
“至于这匕首……侄儿当真不是蓄意携此物入宫的!”河东王道:“是……是那监门校尉,没有提醒侄儿!侄儿这才不慎误带了进来!”
这话固然有推卸责任之嫌,但也是部分事实。
查验入宫者是否卸刃,本就在监门校尉的职责之内。
皇帝心有分辨——
李瑾几斤几两,他也还算了解,若说对方蓄意携刃入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