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……他们走了……”女使带着哭音,表情又哭又笑。
“你听见了吗……”河东王妃喃喃道:“他们方才说,侯爷……”
“是,婢子听到了……”
“哪個侯爷……”河东王妃脑中仍是空白的。
女使怔怔道:“方才在车内……王爷说,要将定北侯碎尸万段……今日在宫中与王爷起冲突的,似乎也正是定北侯……!”
河东王妃撑在身侧的手掌无力地支撑着身体,慢慢站起了身。
她带着女使,脚步踉跄地回到了马车旁。
在不远处,她寻到了河东王。
“王……王爷?”她跪身下去,扑在河东王身侧,颤声喊了一句。
河东王的眼睛依旧睁大着,但显而易见的是……那已经不再是一双活人的眼睛了。
摸到他已经冰凉的手指,河东王妃惊叫了一声,眼前一片发黑。
“杀人了!”
“定北侯杀人了!”
自河东王妃陷入昏厥,次日在王府中醒来之后,口中便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。
“什么?”
刚起身用罢早食,还未来得及入宫的衡玉,闻讯惊诧不已:“河东王死了?”
“是,现如今外面都传开了!”翠槐将孟老夫人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:“据说那河东王妃一口咬定人是萧侯爷派人所杀,如今宫中已经下旨,把定北侯府围了起来,将此案交由了大理寺审理!”
衡玉闻言立时起身。
“姑娘要去何处!”翠槐紧张地跟上去,低声提醒道:“此时必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定北侯府……”
“我知道,不去定北侯府。”衡玉道:“入宫授课。”
翠槐微微一怔。
“不要让人瞧出异常。”衡玉交待了她一句。
翠槐会意,正色应了声“是”。
衡玉和往常一般时辰出门,上了马车后,适才允许自己细细思索此事。
“姑娘,您不担心定北侯吗?”翠槐犹豫地问了一句,此事太过突然,这件案子也太过重大,若当真坐实了罪名,等着定北侯的无疑是……
“正因为担心——”衡玉下意识地皱眉,梳理道:“昨晚在宫中发生的事,我归家后同祖母和阿兄说起时,你也是在场的,便该知昨晚正是侯爷出手相助,且对河东王动了手……眼下事态未明,我担心有心之人会将昨晚的冲突当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