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有再深想。
此刻摆在他眼前的是无比光明的前程。
至于顾听南——
她此刻离开或是好事,当真是给他省去了诸多麻烦,不然他岂不是还要想法子甩脱她?
他固然对她的家事并无真正意义上的成见,可世俗规则在此,麻烦就是麻烦,若能省去麻烦当然是好事一桩,他从来都不喜欢麻烦——
正是如此了。
不必再多想了。
王敬勇拿定了主意将有关顾听南的一切从脑海中驱逐。
他日复一日地忙碌着,好似一切都与往常无异。
此前前去打探顾听南家中之事的那几名下属看在眼中,心中渐渐有了分晓——副将军果然已将顾娘子之事抛在脑后了。
数月后的这一日,其中一人正同王敬勇细禀公事时,只听他忽然问:“为得什么杀的人?”
士兵:“?”
谁?
杀的谁?
“她父兄,当年为何事而杀人?”王敬勇正色问。
疑惑的神色在士兵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,才得以试探问:“将军是说……顾娘子的父兄?”
“嗯。”
士兵:“……!”
嗐!
没点八卦的智商还真听不明白!
“这个……据属下几人打听,被杀之人是一名做皮货生意的商人,人死后,顾家父兄便被带去了衙门,当堂便招认了,只说是生意上的纷争……现如今,那附近一带的人,也仍是这般认为的。”
迎着自家副将的眼神,士兵丝毫不敢卖关子,赶忙接着说道:“但属下们深挖之下才知,原来当年在顾家父兄招认之后,年近十二岁的顾娘子曾去往官府击鼓,当着县令的面儿说那商人是欲对她行不轨之事,才被她父兄失手误杀——”
王敬勇的眉皱得更紧了。
“可她父兄却咬定是她胡言乱语,为了替他们脱罪才有这般说辞……县令心中大约也有分辨,但故杀也罢,误杀也好,横竖也逃不过杀人的罪名,且后者不易证实真假,是以便维持了原先的罪名与判决。”
王敬勇听得心头发沉。
所以,在她父兄被处死后,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,是如何撑下来,并走到今日的?
无法可想。
却又不得不想。
想到心中答案渐明时,他去寻了将军,同